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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在心裡直嘀咕:樊剛是真愛我嗎?樊剛也許從來沒有愛過我,只是愛我肚子裡的孩子。黑妹有種被愚弄的感覺。笑笑也看出了黑妹的苦惱,她安慰黑妹道:“姐,你不要這樣發愁,樊老闆是真忙,孩子剛抱過去,他能不多費心嗎?”但黑妹總是無法解脫。她開始笑自己的天真可愛,年幼無知,她覺得自己沒必要再在這裡住下去。可怎麼個走法呢?既然樊剛並沒有把她看作莫逆,她也沒必要再談什麼愛情。經過一番苦思冥想,黑妹想到了錢,既然她已經做了付出,由“女孩”變成了“女人”;既然樊剛不是愛她而是借腹生子,那麼她還有什麼必要去談愛呢?黑妹開始考慮樊剛曾許過的10萬元錢,他會去兌現嗎?
黑妹所考慮的問題,也正是樊剛心中所考慮的。孩子已抱回家,也該送黑妹回家了,雖然自己捨不得讓她走,但黑妹留在城裡終究會成為他的一塊心病。他不想像一些有錢人那樣去金屋藏嬌“包二奶”。但怎樣讓黑妹走呢?當初自己曾許過黑妹10萬元錢,如今自己有了兒子,這付出是值得的。但他去哪裡弄這筆錢呢?在家裡的財務收支上,財權掌握在梁葉手裡,他左湊右湊,把“私房錢”“小金庫”取了個淨光,才打點了6萬元。沒辦法,他找到了畢君,讓畢君想辦法搞了4萬元。錢終於湊夠了,他開始找黑妹坐下來商談。
樊剛走進租房時,黑妹正站在窗戶邊照鏡子。
“看什麼?”樊剛問。
“看什麼,看我的臉膚色恢復了沒有,為什麼鼻子上的斑點還不褪去。”黑妹頭也不回地回答。
“沒事的,我看你太顧慮了。”
“你當然沒事的,孩子抱回了家,可以傳宗接代了,我呢?你讓我怎樣回家?你讓我如何去嫁人?”
樊剛走上前去抱住了黑妹的腰身,他把頭俯在黑妹的肩上,貼著她的耳根說:“回不了家別回,嫁不了人別嫁,我養你一輩子。”
黑妹掰樊剛的手掙脫出來,她扭身用幽黑的眸子直視著樊剛說:“當真?”
樊剛伸出小指說:“我發誓,真的。”
黑妹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裡含著的是一絲絲的無奈和悲涼,她走到床邊坐在床沿,冷冷地說:“謝謝你好意,樊老闆,我沒有想到你還敢發誓,你養我一輩子,這可能嗎?我懷孩子時,有時候你一個星期還不來看我一次,我和笑笑倆人相依為命,每當深夜我肚子難受的時候,誰能安慰我呢?我只有把淚水往肚子裡咽,好幾次夢裡我哭出了聲,驚醒了笑笑,她便過來陪我度過漫漫長夜。孩子生下來後,你也如願以償了,每天來了這裡,你只顧忙著看你的孩子,又何償從心裡去關心愛護過我。孩子一抱走,你更是開始冷落我,只顧看你的孩子。你還要養我一輩子,你也別說這樣的假話,就是真的,我也不敢讓你養,我不能讓自己的一生在孤獨寂寞中度過。”
黑妹的眼裡含著淚花。樊剛走上前去說:“別這樣生氣好不好,你也應該替我想想,我剛才只是說了一句笑話,我怎麼能讓你一生毀在我的手裡呢?說一千聲一萬聲‘對不起’,好嗎?孩子是我的孩子,但你永遠是這孩子的媽,即使你回了老家,我也會惦記著‘孩子他媽’。我這幾天忙什麼啦,我在忙著湊錢。我曾經說過的話一定要兌現,這錢容易嗎?我不善於理財,所以財權在妻子那裡,我把‘小金庫’的錢取完了又借了人家畢君一點才湊夠了10萬元。”
聽樊剛一解釋,黑妹的怒氣漸漸平息,她說:“我也是心裡憋得難受,想發發火,錢我不要,現在我只想盡快回家,已經是農曆三月二十一了,我們那裡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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