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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沒事吧?”她對面的旅客忍不住問。
慕暖安搖了搖頭,死死咬著唇瓣。
明明離開是新的開始,可這種感覺,就像是無數的皮鞭重重抽打在身上,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但是總不能流血就喊痛,怕黑就開燈,想念就聯絡。
我們最多就是個有故事的人,看似自由,實則身不由己。
正文 191 一年的時間,悄然改變
火車向南邊緩慢地行駛著,已經離開了光鮮亮麗的大城市,路越來越不平整,往外看去,是一片低矮的村莊和土地。
越往南走,條件就越差。
慕暖安把頭靠在車窗上,蜷縮起身子,呆愣愣地看著外面。
窗外,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哀傷著她的心。
*
又是一個周過去了。
對於薄季琛來說,卻是格外漫長。
每晚都難以入眠,漫長的彷彿白天不會來臨一樣,他想念她。
非常非常,想念。
想念她的樣子,哪怕是冷冰冰的聲音,哪怕是跟他故意作對,都令他格外想念。
她一切的一切,好的壞的,他都發了瘋一樣的想念。
衣櫃裡還有她的衣服,這個女人,離開竟然什麼都沒有帶。
睡至半夜,他跳下床,在房間裡翻箱倒櫃的找,找她是不是落下什麼重要東西,他好找藉口讓她回來拿。
這樣的話,只要她回來,他就會把她禁錮在身邊,牢牢的,絕不會讓她離自己那麼遙遠。
將整間臥室翻的亂七八糟,將她的櫃子也翻了個底朝天,在櫃子的最低下,他發現一張照片,拿起來看,竟然是他們的合照。
中間被撕開,卻又拿透明膠帶粘上了。
這是什麼時候照的?
他回想,這才記起是很久以前慕小星還沒去世的時候,他和她報了個旅行團,在海灘,她找路人幫忙照的。
照片裡的她笑靨如花,細細的貝齒在陽光下發著光。她攬著他的胳膊,對鏡頭比著剪刀手,他單手插兜,面無表情。
曾幾何時,他也擁有過這麼明媚的笑容。
他伸手撫摸照片上女人笑盈盈的臉,如果一開始他抱的緊一些,是不是在發覺愛上她的時候,就不會讓她心如死灰。
胸口陣陣悶痛著,像中了劇毒,無藥可解。
他真的快要瘋了,慕暖安,你告訴我該怎麼辦。
——
距離A市遙遠的南部山區,周圍山脈環繞,沙石遍野。
山太高,阻隔了外面的世界,阻隔了大海,阻隔了一切。
天很藍,朵朵白雲像綿似錦,山腳下,是一間間破舊的房子。
再往裡走,遠遠可見鮮豔的五星紅旗迎風飄蕩,近距離瞧,是一所用土石砌起來的學校。
朗朗的讀書聲傳來……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一張張用泥土堆起來的桌子,一張張青澀稚嫩的臉龐,周圍是黑乎乎的沒有玻璃的窗戶,不見有一絲光線透出,那厚厚的土牆,也許年代久遠,已步入危房行列。
講臺上,一位年輕的女老師在黑板上用細小的粉筆頭一字一句寫出課文的內容。
她的字跡娟秀好看,她的側臉柔和婉約。
微風揚起了女孩散落在額前的髮絲,她便抬手,將那縷碎髮別在耳後,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著,嘴唇透著淡淡粉紅色。
直到寫完了整首詩,她才轉過身來,笑了笑,“同學們讀的很好,那我們先下課休息一會,下節課寫字好不好?”
“好!”
小學生們紛紛放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