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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過幾日會讓人榷場,你有什麼東西想要我幫你尋嘛。」容祈柔聲岔開話題。
「沒什麼東西。」寧汝姍低眉。
「阿姍。」
容祈眸光暗淡幽深,聲音沙啞低沉:「我必須要為百姓做出選擇。」
寧汝姍避開話題,嘆氣:「歲歲大概要找我了,我去尋她。」
「嗯。」
容祈目送她離開,這才收回視線。
「夫人不會有所察覺吧。」冬青咋舌,「這也太過聰明。」
「不礙事。」容祈揉揉腦袋,「宴清那邊可有訊息。」
「只說按計劃來,他會爭取知州和刺史至少一人是我們的人,我們只要目前只要維持邊境平穩就行。」
「就按他說的辦吧。」
那邊,寧汝姍問了張春那批糧草的事情,順便多問了句寧歲歲名義下的那六百萬白銀。
「是容祈問的吧。」張春冷笑一聲,「小崽子心思很多啊。」
寧汝姍頗為不好意思。
「不過他說的也有些道理,既然他是白虎,我就信他一次。」張春話鋒一轉,喝了一口酒,大大咧咧說著。
「張叔不懷疑他是……」
張春失神片刻,隨即搖頭:「不了,若真是他,也是我張春愚蠢,但我懷疑內奸可能出在其餘兩個榷場,算了算了,事情都已經交託給容祈,讓容祈自己操心。」
「至於你的銀子,其實一被存入銀號就被直接轉走了。」
「來往銀號也是韓錚借托榷場建立的,我也不知在誰手中。」
「韓相好厲害。」寧汝姍驚嘆道,「竟然可以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得如此妥當。」
「時也,命也。」張春斜了她一眼,仰頭喝下一大口酒,「成就成,不成就不成,管不住的,我問心無愧便行。」
「張叔說得對。」寧汝姍低聲說著,「韓相一定會成功的。」
張春舉著酒葫蘆愣愣地看著他:「丫頭,你去過梅園嗎?」
「琉璃白玉飛虹塔進去過嗎?」
寧汝姍不解地看著他。
「我就是覺得……」張春蹙眉,難得露出一絲猶豫之色,「寧翌海是很好的,但是韓錚更好,你不知道韓錚這人,若是把人放在心上……」
他沉默著,在左右為難中糾結著,不知後面如何說下去。
張春其實想說,你別老叫他韓相,他聽著了雖然不會說,但也會難過的。
「你知道春曉計劃其實還有個名字嗎?」
「什麼?」
「影子計劃。」
寧汝姍愣在原處,突然瞪大眼睛,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腰間的玉佩。
——像影子一樣保護你。
——這塊玉的含義。
「若天下能海清河晏,他便永遠都在你腳下。」張春喃喃自語。
寧汝姍莫名覺得心中喘不上氣來。
「哎,算了,不當這個惡人了。」他最是見不得寧汝姍難過,便開始大口喝著酒,不再說話。
寧汝姍低頭去看玉佩,那塊墨玉玉佩被王鏘找人修復好,再也看不出當初破裂的痕跡。
它完好無損,卻又遍佈傷痕。
「一生大笑能幾回,斗酒相逢須醉倒。」
張春喝了一口酒,放聲大笑著。
一晃眼,金州徹底入了深冬,所有的傷痛都在時間的流逝下逐漸遠去消失,金州在容祈的治理上早已有條不紊,逐漸走上正軌。
一夜過後,一場大雪鋪滿了整座金州城。
積雪的深度已經可以沒了寧歲歲的小腿,幸好容祈面對這場大雪也早有準備,新來的知州雖是一個讀書人,但行為做事格外雷厲風行,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