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1/3 頁)

&ldo;歇歇罷。&rdo;我在一間小麵館外面的棚子邊停下，&ldo;吃碗麵再走。&rdo;她轉過頭，眉眼清晰地映上我的眼中，漸漸走近我，臉色卻不怎麼好，整條街都尋遍了，卻就是不見一所醫館，&ldo;這村子到底是怎麼了？&rdo;道君氣惱道。我拂一拂椅子上的灰塵，把她拉過來坐下，&ldo;此處沒有，別處也會有。&rdo;

她反手將我的手抓住，又號起了脈，&ldo;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我就是號不出來呢？&rdo;一邊還唸叨著。&ldo;你號不出來便是沒有事。&rdo;我無奈道，我一向身體健壯，又有從小習武的底子，從未生過大病，怎麼卻惹得她這樣擔憂了。道君一邊研究著我的脈象，一邊道，&ldo;這次我總覺得不好，總是……不好。&rdo;她氣餒地放下我的手。

我從袖中掏出兩枚光滑的鴨蛋，&ldo;瞧，你想吃的鴨蛋。&rdo;道君拿過那兩枚碩大的鴨蛋，&ldo;我不過隨口一說，你卻是從何處淘來的這樣的鴨蛋？&rdo;

&ldo;姑娘。&rdo;道君疑惑地轉過身，就見麵館的老闆哭喪著臉看著他，&ldo;姑娘手中的這兩枚鴨蛋，是我的……&rdo;道君聞言立刻又將鴨蛋放回了我的手中，&ldo;是他拿的。&rdo;

我拿著鴨蛋，乾笑幾聲，&ldo;我正想請掌櫃的你給我二人的面中添兩個鴨蛋呢。&rdo;便將鴨蛋遞過去，方才站在那做面的露天灶臺之時，見鴨蛋這樣大，順手便拿了起來，想著給道君瞧瞧，卻忘了是&ldo;偷拿&rdo;了旁人的東西。那麵館老闆由悲轉喜，&ldo;我這面喚作&l;小面&r;，二位遠道而來定是沒吃過罷？這面可好吃咧。不過倒少有人往裡面添鴨蛋的。&rdo;他將鴨蛋高高拋起又接住，&ldo;二位稍等，面馬上就好。&rdo;

&ldo;這店家倒是有趣。&rdo;道君悄聲對我說道。我點點頭，心中卻愈發疑惑，小葉村不大，商賈卻挺多，客棧、麵館、小攤一應俱全，這樣多的商家是如何在少有外人來的村子裡生存的？麵攤上除我二人外也無其他的客人，我便與那店家搭話，&ldo;店家，你這面看起來就十分筋道，平日裡生意定很好吧？&rdo;

那店家也十分熱情，一邊麻利地做著面，一邊答道，&ldo;從前生意是不錯，如今卻是不行咯。&rdo;我又問道，&ldo;這是為何？&rdo;那店家答，&ldo;實話告訴公子，這一月來村裡的生人只有公子一個，你說能有什麼生意？&rdo;說話間面已好了，他將面端過來，一大一小，放在我二人面前。我和道君道了謝，這才發現原來這店家是個跛子，走路一瘸一拐。他將面放好後，索性坐在我們近旁的桌子邊，放下袖子，似要好生說道說道。

&ldo;從前啊，小葉村可是遠近聞名的趕集村，那時臨近的好幾個村子每逢初一、十五便來趕一次集，一次至少得花上兩三天。那時村裡多熱鬧，各類攤子擺滿了這一條街。&rdo;他伸手指過去，彷彿要指到路的盡頭都不夠，&ldo;我的生意也好，還常有鄰村的婦人遠遠的趕來向我討要這&l;小面&r;的做法。&rdo;

道君快要埋在碗中的頭抬了起來，&ldo;那你給不給？&rdo;

&ldo;給！當然給。&rdo;那人急道，看一看道君，又道，&ldo;姑娘要是想學，可要先給我兩個鴨蛋才教你哩。&rdo;看來他還記掛著那鴨蛋之事。&ldo;可後來啊，來往的人漸漸少了，趕集的日子也一再變少，到如今，恐怕半年才有得一次，人數也少多了，哎。&rdo;他搖搖頭，&ldo;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