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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迎風還住在那所公寓裡。柳迎風說,她的朋友執意要留她一起同住。兩個女人住在一齊,也好做個伴,說說話,聊聊天兒什麼的。看得出來,柳迎風很樂意。而況,她的女伴兒還是個搞寫作的,出版過一本書,是小說。據說小說賣得不錯,多少賺了點兒。因為賺了點兒,所以才打算到國外去謀求發展。結果還是回來了,大約是沒什麼發展前途。
一天,我和柳迎風到學校附近的咖啡廳裡喝咖啡。我頗有興致地問到了她的那個搞寫作的同伴兒的事兒。
“怎麼突然想起問起她來了?”柳迎風笑著問道。
的確也是,我和柳迎風當時邊漫不經心地談論著對面過街上的那個流浪者的二胡拉得挺棒的,拉的又是瞎子阿炳的《二泉映月》,我們邊側耳聆聽邊談論著那個流浪者。但談著談著突然就談到了柳迎風的朋友了。這的確有些過於突兀。
“吃醋了?”我故意逗柳迎風。
“嗯……有點兒。”柳迎風向上翻了翻眼睛,樣子挺孩子氣的,調皮,可愛。
我伸過手去,握住柳迎風的手,把她的手放在我的手掌心裡。她的手很光滑,很柔軟,摸著很舒服。
“一聽到你說她是搞寫作的,我就生出莫名的崇敬來。”我說道:“說真的,我倒是對作家有著天然的喜愛。我讀小學六年級的時候讀過席慕容的詩集,那是我有生以來讀的第一本詩集。覺得生活原來是那樣的美,愛情是那樣的美。我最初結識愛情二個字是從她的詩句裡認識的;我切身體味愛情的美感是從她流淌著愛的詩句中獲取的……”
柳迎風睜大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側耳傾聽著,像個小學生正兒八經地聽老現講課,時不時翹起嘴角,露出迷人的微笑。她微笑裡面流露出這樣的內容:一個男孩喜歡席慕蓉的情意綿綿的詩句,簡直不可思議。我的詩歌情節又被無意中勾引出來了。
“你的朋友選擇回國來發展我倒也能理解,這是個明智的選擇。可不是麼,一個搞中文寫作的作者,用的是母語寫作,寫的是本國的人和故事,審美觀點也是國人的審美方式與標準,讀者也是本國的,到外國能有什麼發展。”我說:“我要是作家,即使成了文豪,我也不會離開中國半步。雖然我算不上是個愛國主義者,但我能肯定,中國這片960萬平方公里的地域上,能批次生產創作的靈氣,所以說中國於作家來說是最適合呆的地方。”
“說得沒錯兒。國外的生活及生活環境,還有生活背景與國內是不同的,她本人也說一到國外了,腦子裡空得見底兒,一點創作的激|情也尋不來了。寫了一半的一個長篇寫到最後竟然沒辦法寫下去了,沒有了觸景生情之感,哪就迸發得出來寫作靈感來呢。就像張愛玲一樣,許多的作品都是在上海寫的,一離開上海移居他國就幾乎處於休筆狀態了。”
“你倒是懂得挺多的。”我很有些佩服地說。並無絲毫扁損的意思。我也迷戀張愛玲。
“噢,也是聽朋友她這麼說的,只不過是再重複一遍給你聽而已。”柳迎風有些不好意思,謙虛地說。
那天的話題談到後來就變成了幾乎全都是在談柳迎風的朋友了。說真的,我倒很想知道與柳迎風同在屋簷下住著的那個女友是個怎樣的女人。比如說長得好不好看呀、性格是外向型的還是悶瓜型的、年齡呀……在我的印象中,搞寫作的人都比較神經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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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套公寓裡搬出來後,我就再也沒有去過那兒了。每次去找柳迎風,也只是在公寓底下等,一次也沒再進過那個屋子了。
我有時送柳迎風回公寓的時候,很想進去見見她的那個朋友。可是,礙於天太晚的緣故,或者說正是她的朋友寫作時間,所以也就不好再提議了。柳迎風也從來沒有說過要請我進去。我想,柳迎風住的畢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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