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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另一個女人。
何舒言斂起了神色:“對,我是路曼同學的營銷學老師,我叫何舒言!”
“何舒言……”凌晨希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卻又怎麼都想不起來。
何舒言卻以為他發現了什麼,整個身子都繃得緊緊的。
卻不料,在凌晨希寡淡的臉上看見一抹笑意,笑意無溫。
他說:“你不應該出現在證人席上的。”
彷彿一桶冰水當頭澆下,何舒言痛得無法呼吸,她看著錯身而過的曾經的愛人,口中盤旋的“阿晨”兩個字卻怎麼也叫不出口。
這個他曾經的愛人,如今是她妹妹的未婚夫。
不,或許他心裡還住著個人。
背後有一雙手伸出來攬住了他的肩膀,一個沉穩的男聲傳進何舒言的耳朵:“言言,夠了。”
“你說可不可笑,他竟然認不出我了?我是誰啊,我不是何舒言,我是喬意之啊!”何舒言一頭扎進他的懷裡。
男人如護珍寶一樣,緊緊的摟著她。
***
華燈初上,霓虹繚繞。
君越新城二十二樓,只打著玄關處的一盞燈,孤燈映得那道修長的身影有些婆娑。
凌晨希在落地窗旁站了很久,直到周圍的燈慢慢寂滅。
他從兜裡掏出煙盒,抽出一根菸,正打算點燃,卻忽然想起什麼般,手一鬆,熄滅了藍紫色的火焰。
煙盒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直直地落入不遠處的垃圾桶中。
暗影裡,男人抬手擰了擰眼角,看了眼那條通往畫室的扶梯,神色猶豫。
終於,他還是朝扶梯的方向邁動了腳步。
一步一步,他走得很慢,踩得很輕,像是怕落腳一重,這道梯子就消失了一般。
他推開了畫室的門,手摸到牆壁上的燈開關,食指一扣,燈條接二連三的亮起。
不由的別過頭,他的眼睛在黑暗裡待了太久,這麼強的燈光,還不太適應。
幾秒後,眼睛已經逐漸適應了光亮。
畫室裡面多了很多畫,有的掛著,有得還晾在畫架上。
凌晨希遠遠打量著這些畫,指尖不經意的顫抖著。
這一瞬,他的心中頓生了一種怯意,曾經生死一線的時候他都沒有過的感覺,此時卻在一間小小的畫室裡陣陣盤旋而上,這種失控的感覺,讓他有點措手不及。
這些畫裡,每一幅都有他。
溫潤少年的模樣……
低頭沉吟的模樣……
眉頭緊鎖的模樣……
他都從來沒發現,自己還有這麼多的表情。
忽然,他的目光被落到一個畫架上,這副畫與其他的素描不同的地方是,這幅畫有了場景。
那是月前,他教訓一個員工的場景。
路曼的每一副畫,都留了作畫的日期,這幅畫上的日期是十一月七號。
十一月七號,在他訂婚的前一天,也是她出事的前一天。
這是最新的一幅畫。
凌晨希不知道自己的內心是什麼感覺,彷彿血管被扼住一般,呼吸都有點困難。
他忽然想起在法庭上,路曼就算抓狂的時候依然垂著的右手,想至此,他的眼珠子猛地一縮。
曾經,那個天真爛漫的女孩趴在他耳邊說。
“我希望我的筆尖能生出一朵花來,這樣我就能夢想成真地成為一個畫家,然後我會帶著我的畫筆和畫板,去環遊世界,在白紙間一點點留下我的足跡。”
她說:“這樣,我的人生就圓滿了。”
此情此景還在腦中昭然若現,可現實,卻已物是人非。
給她做治療的醫生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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