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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動作,拿畫筆的手依舊飛快舞動著。
眉心一跳,忽然想起她曾經對自己說的一句話。
她說,我只有在畫畫的時候才會心無旁騖,不會心煩意亂,不會憫人有天,更不會害怕。
她在害怕……
凌晨希神色忽地變得凝重,他起身快速繞到她身後。
整個過程他都沒有刻意放輕腳步,可就算是這麼大的動靜,路曼依舊沒發現眼前的凳子上已經空空如也。
畫紙上哪裡是他的像!分明只有一些亂七八遭的塗鴉,五顏六色的,其中一抹黑漬在其中格外刺眼。
“曼兒,別畫了。”凌晨希神色晦暗地握住她的手腕。
路曼抬頭看著他,眼裡有些迷茫,“你怎麼起來了,我還沒畫好呢!”
她的迷茫刺痛了凌晨希的眼。
手用力一揮,啪的一聲,調色盤被他掃到地上,顏料把地板沾得五顏六色。
這聲響也驚醒了路曼,她看了眼調色盤,接著又緩緩把視線扭向畫板上。
“啊!”
木架子在下一瞬傾倒在地板上,那抹肆意的黑色似乎在嘲諷她的無知。
“好黑,外婆我怕!”路曼抱著頭痛苦地嚎叫著。
☆、42。042章 當年你當真為了喬家把她棄之不顧?
床上昏睡的路曼,蒼白的唇咬得緊緊的,雙手攥著被單,冷汗不斷沁出。
“她怎麼樣了。”凌晨希問身側的艾青弦。
“抓住她的手。”艾青玄一邊拿注射器混著藥水,一邊對他道。
過了一會,他見凌晨希沒有動靜,又沉眉補充了句:“只是些鎮定劑,讓她安穩地睡一覺。”
凌晨希還沒碰到路曼,她的雙手就揮舞起來,他又不敢大力,怕弄疼了她。
好不容易讓她安靜下來,他的脖子也掛了道彩。
“固定住她。”艾青弦推出注射管的空氣,採取靜脈注射的方式。
隨著藥水流入面板,路曼漸漸安靜下來。
凌晨希把她的手放進被子裡,去浴室浸了條溫毛巾,擦拭著她的臉。
忽然想到什麼,他掀開被子一角,拿出她沾著顏料的手指,仔細地拭乾淨。
十分鐘後,一條五顏六色的毛巾被丟進垃圾桶。
“你過來!”艾青玄剛做完一臺胃腫瘤手術,還沒來得及休息就被凌晨希一個電話急衝衝喊來,此刻佈滿血絲的眼裡一團熊熊怒火燃燒。
凌晨希挪著步子,慢條條地走向沙發。
“謝了。”依舊惜字如金。
艾青玄並不領情,“一支鎮定劑就能解決的事情,偏生把我叫來,你知不知道我已經兩天兩夜沒閤眼了!”
凌晨希摸摸鼻頭,自覺理虧,“我只信得過你。”
艾青玄嘴巴張了張,最後只能認命地嘆了口氣。
他睨了一眼凌晨希脖子上的抓痕,低笑道:“這貓兒爪還挺利!”
凌晨希若無其事得拉高領子,“說正事。”
艾青玄撇撇嘴,“有酒嗎?口渴。”
後者涼涼地打量了他一眼:“有人讓我最近少抽菸少喝酒,所以……沒有!”
真是半點虧都吃不得,艾青玄嘴角一抽,“水總有吧。”
“你等下。”
凌晨希去廚房端了兩杯水出來。
“你不是說過她不會再這樣子了嗎?”
艾青玄喝了口水,眉梢挑起,“我記得我也說過被遺忘的只是事情的表面,內心的恐懼依然存在,她不會無緣無故發作,肯定是有外因的。”
凌晨希擰擰眉,才認命道:“我剛才提到了王源。”
“誰?”
“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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