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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又酸又甜又脆。」王巧蠻贊道,她又說:「水果是送回來了,仨孩子又跑哪去了?」
顧海洲沒了負擔,跑得快如閃電,跑到顏家門口一看,果然兩小隻的小腦袋正湊在一起,正在朝人群裡張往。
他大步跑過去,先是從兩小隻的頭頂上朝裡看了看。
顏老大喝得醉醺醺的,果然又是醉酒打人,他一喝醉酒就拿沈肆出氣。而他十天裡有八天會喝酒。
沈肆的模樣好可憐,他站在那兒,脊背挺得筆直,可右眼眼眶烏青,左嘴角裂了條小口子,積了一道烏黑的血漬,還有鮮血不停地流出來。
他長得瘦小,起碼這半年長期處於飢餓狀態,又沒多少力氣,毫無還手之力。
這種場景司空見慣。
圍觀的社員有五、六個,他們大多隻是看看,沒人願意勸顏老大,主要是他醉得厲害,只要有人礙事不管是誰,他上來就打。
他們只是語言譴責,或者象徵性地勸阻。
不過沒有什麼好圍觀的,可兩小隻看得津津有味。
他們倆來時應該已經打完,要不估計咻咻會衝上去。
兩小隻完全沒有感覺到身後危險的存在。
第20章 小神獸發怒 愚蠢的人類,你就等著神獸……
顧海洲左手拎著咻咻的衣領, 右手拎著顧海島的衣領,把兩人從人群裡拎出來,走得離人群遠了, 顧海洲才把他倆放下來, 點著咻咻的腦門說:「這有什麼好看的, 不就是挨頓打嗎,我跟海島也經常捱打。大哥小時候也沒少捱打。咱們下鄉小孩哪個不是捱打長大的, 越打越皮實。」
顧海島點頭:「是,我就盼著我趕緊長大,自己不用捱打了, 再生個兒子, 他不聽話就揍他。」
咻咻抬著小下巴, 認真地問:「這不一樣,媽媽打你們有打壞過嗎?」
顧海洲想了想說:「沒有。」
顧海島也說:「沒有。」
王巧蠻打孩子向來都是雷聲大雨點小,弄得雞飛狗跳,真正捱到孩子身上沒幾下。
咻咻嘟著小嘴:「沈肆不是他親生的,才打得那麼厲害。他只是拿沈肆出氣。」
顧海洲怔了一下, 也許咻咻對親生非親生更敏感一些。
確實, 顏老大打他兒女從來沒下手那麼重過,他只是對沈肆洩憤。他覺得沈肆吃他的, 喝他的, 白白養著他。
以前還有錢拿, 他可以好好養著, 現在沒拿錢, 他為啥不能打?
但是吧,他又不想讓人走,畢竟可以讓沈肆幹好多活兒。
顧海洲無言以對, 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今天他跟爸媽告狀,爸媽並沒有打咻咻,是不是因為咻咻不是親生的才對她格外好呢?
親生的儘管打,非親生的不能打。其實這是一種生分的表示。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顧海洲可要對妹妹好一些,一定要把咻咻當親妹妹。
要是咻咻捱打,他肯定不好受,咻咻沒捱打,他還是難受。
他的心理活動真是複雜極了。
正這樣想著,人群裡突然傳來一聲兒童稚嫩的責怪聲:「爸,你怎麼又打他?」顏老大這樣胡作非為,會倒黴的。
那聲音稚嫩,帶著無奈跟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兒。
是顏四喜。
她先去拉沈肆,想帶著他暫時離開,沈肆倔強地站著,就是不動。
顏四喜力氣小,拉不動她嘆了口氣,沈肆這個態度,讓她怎麼辦?她以前對沈肆是不好,可那是她重生之前,她重生後想極力修補與沈肆的關係,但無濟於事。
如果她能重生在沈肆腿腳殘疾前就好了,也許她可以避免這件事,可她偏偏重生在那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