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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的衣服和尿布。我把她抱在懷裡,輕輕拍著她,她伸著胖乎乎的小手抓住我的衣服。
“小調皮。”我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她流著口水笑起來。
“她的眼睛像你。”他不知何時來到我身邊,看著鈴蘭說道,“希望她長大了像你一樣。”
我看了他一眼:“四爺要不要抱抱她?”
他眉頭一皺,“你又忘了?”
“什麼?哦,胤禛。”
他挑了挑眉,從我懷裡小心的接過孩子,坐在椅裡,讓鈴蘭踩在他的腿上,逗起她來,鈴蘭“咯咯”的笑著。
我坐在一邊看著他們,很難想象在我面前的是冷麵雍正。這個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用了早膳,他有事先走了,鈴蘭吃過奶也睡著了。我一個人變得無聊起來。外間的書房,我看見桌案上那個寫著‘阿蘿’的日本套娃,想起小念告訴我的一切:有在日本的時候、有與家人一起的時候、還有我的另一個哥哥已經是皇宮侍衛的陳倫炯,心中如汩汩溫泉湧動,記憶一點一點地閃現。原來,我在這裡,是這樣幸福的一個人。
“福晉,該喝藥了。”木香端了藥來。
我硬著頭皮喝掉。又忙漱了口,吃了一個杏脯。見木香端著碗出去,便叫道:“木香,你等一等。”
我見她穿了一身淡淡的青灰色衣裳,便從梳妝盒子裡拿出一枝淺黃堆紗的宮花來,替她戴在發上,看了看:“這下好看一些了。以後別穿這麼老氣的顏色,昨天那身淺綠的就挺好的。”
木香咧開嘴笑起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謝謝福晉,木香知道了!”
她端了碗出去,我笑了笑,隨手撥弄梳妝盒子,正要合上的時候看見一個似乎是荷包的東西,我拿了出來。
這個荷包好醜的,歪歪斜斜的針腳,一面的“歲歲平安”四個字大小不一。腦海中隱約有一張面孔浮現,雖然模糊,但是讓我的心變得暖和且柔軟,那種緩緩縈繞在心間的感覺,我想應該是叫感動。
晚上,蠟燭照得屋內燈火通明,我坐在書桌前一張一張翻看以前寫過的字。
“點滴芭蕉心欲碎,聲聲催憶當初。欲眠還展舊時書。鴛鴦小字,猶記手生疏。
倦眼乍低緗帙亂,重看一半模糊。幽窗冷雨一燈孤。料應情盡,還道有情無?”
這是納蘭性德的詞了,只是我為何會寫這樣哀傷的詞?
“在看什麼?”我一抬頭,就見我的丈夫站在一旁關切的看著我,“身體還弱,怎麼又費這種精神?”
我搖搖頭,把手中的一卷紙合上,整齊的放在案頭。剛一起身,眼前黑了一下,有點站不穩,他連忙扶住我。
“沒事。”我擺了擺手,揉了揉額角。身體卻突然騰空,他抱起我向裡間的臥室走去。
我的臉上發熱,低了頭道:“我能走。”
他不說話,把我放到床上,替我脫了鞋子。“怎麼不穿襪,腳這麼冰。”他溫暖而乾燥的手握住了我冰涼的雙腳。
“剛才洗了腳,就沒穿。”我想要掙脫出來,他乾脆坐在床邊,把我的腳放在他的腿上,雙手替我暖著。我看了他一眼,他的眉微微蹙著,滿眼的認真。
那一刻,我的心中有一根弦輕輕撥動了一下。
“謝謝你。”我看著他說。
他笑了笑:“都老夫老妻的了,說什麼謝不謝的。早點睡吧……我走了。”見我點頭,他起身吹滅了幾支蠟燭,屋內的光線暗了下來,他走了出去。
我在床頭靠了一會兒,寬衣躺下。正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在床邊,我微睜了眼。
“我不放心……”他有點支吾。
我往裡讓了讓,順手把裡面的一床被子扯了出來,一翻身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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