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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早期的作品相比,這些畫有種拘束、聽天由命的特性。
“你不喜歡他,對不對?我看得出來。”她說:“那你為什麼替他幹這件骯髒的工作?”
這個問題似乎也沒有直接和能馬上說出來的答案。在回到水湄街的途中,他再次覺得有人跟蹤他,於是打電話結孟德皚,把他覺得出現過兩次的一組計程車車牌號碼告訴他,並叫他馬上展開調查,但這次,孟德皚已外出,要到午夜後才會回來。喬治睡得很不安穩,才五點就醒過來。到了八點,他已回到沙瑞特,發現彼爾心情開朗。那些審問員沒再來煩他,所長告訴他,交換的事情已獲得雙方協議,預料明天或後天就可以啟程。
他的要求含有告別的意味:他剩餘的薪水和代他拍賣雜物等所有的錢,都請替他寄到莫斯科的諾迪銀行轉交給他,這家銀行也會代收他的信件。在亞諾芬尼畫廊還有幾幅他的畫,包括他早期在大馬士革任職期間畫的水彩畫,喬治能不能替他安排送過去?然後,就談到怎樣掩飾他的失蹤。
“拖長一點,”他建議;“說我出任他職,說得愈神秘愈好,拖兩三年,然後宣告出局。”
“噢,我想我們還有辦法處理,謝謝你的建議。”喬治說。
自從喬治認識他以來,彼爾第一次關心自己的服裝問題。他希望讓人看起來有點來頭地到那邊去,他說:第一印象是十分重要的。“那些莫斯科裁縫根本不可理喻,他們會把你打扮得象小官吏。”
“對。”喬治說。其實他個人認為倫敦的裁縫也好不到哪裡去。
“噢,還有一個男孩。”他漫不經心地補充說:“一個水手朋友,住南丁山。最好拿個幾鎊去堵住他的嘴。麻煩你用那些錢替我辦這件事好嗎?”
“當然可以。”
他寫下一個地址,然後以同樣友好的態度,談起喬治昨天所謂細節的事情。
他拒絕談起他被吸收那一段的任何事,也不願談他與卡拉的終身關係。“終身?”喬治迅速地重複一遍。“你們是在什麼時候認識的?”彼爾突然覺得提起過去的事好象很無聊,於是不肯加以詳盡地說明。
如果他的話值得信賴,那大約是在一九五〇年以後,彼爾曾供給卡拉幾件精選的情報。這些早期的努力,限於幫助蘇聯對付美國的方面,據他所說,他“一向小心謹慎,絕不把任何會損及英國,或英國外勤情報員的資料交給他們。”
一九五六年發生的蘇伊士運河事件,令他相信英國的情勢危急,縱然英國有能力刺激歷史進步,但卻不能提出任何有價值的貢獻。矛盾的是,美國在埃及對英國的破壞行動,只是個附加的動機。因此從一九五六年起他可以說已經徹底地變成一隻專任的“鼴鼠”。一九六一年,他正式成為蘇聯的公民,在其後十年間,他得過兩枚蘇聯勳章——很奇怪,卻不願意透露是哪種勳章,只一味說它們是“最高榮譽的”。不幸,在這時期裡他經常在國外工作,因而限制了他的情報蒐集,而且由於他堅持蘇方接到情報後必須儘可能採取行動,“而不只是扔給一些愚笨的蘇聯公文保管處”,他的工作因此既危險又不穩定。他回到倫敦以後,卡拉就派波萊可作他的助手,但彼爾發現很難和波萊可保持秘密會面,尤其是他拍的情報資料為數甚多。
他拒絕討論梅林早期所用的照相機、裝備、報酬和情報技術,但喬治一開始就意識到彼爾對他說的任何一點話,都是萬分小心地從一個較大、也許多少有點不同的事實中精選出來的。
同時,卡拉和波爾兩人都接到老總髮現疑點的訊號。當然,老總病了,但很明顯,他在有機會把卡拉獻給情報局前,是不會放棄自己的控制大權的。老總的調查進度和自己的健康開始賽跑了。有兩次他幾乎碰到了黃金——彼爾再次拒絕透露是怎樣碰到的——要不是卡拉腳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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