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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顧自地大笑幾聲後,見霍天一直沉默無言的沙通海不由看向了主座上灰袍蓑衣斗笠的男子,不看還有,這一看,沙通海瞬間臉色煞白,即使隔著一層黑紗,沙通海還是能感覺得到那隱於黑紗下盛滿殺意的眸光!霍天對他起了殺意?為什麼?他說錯了什麼嗎?
深深知曉冰蛭的可怕,閆靈兒周身捲起的肅殺之氣更甚,如果納蘭燁真的那樣倍受折磨地死去,那麼她定要所有害他的人給他陪葬!
主座上的人一點點地站起,沙通海下意識地將身向後移去,冷汗已然夾背,汗毛驚悚地豎起,強大的肅殺之氣讓他每一根神經都叫囂著逃跑,然而身體卻被懾住動彈不得!
寒氣已經凝聚在閆靈兒的掌中,此刻,她只想把所有傷害納蘭燁的人挫骨揚灰。但是……“煞。”
早就意識到門主騰起的殺意,閆樊本想上前制止,聞“他”這麼一喚,閆樊立上前弓身拱手,“在。”
“還記得沙副門主最後一句話說的是什麼麼?”隱回殺氣的閆靈兒將手背於身後,斜睨著階下已然嚇得面色慘白的沙門老二。
被這麼一問,閆樊回想了一會,回道:“秉門主,剛剛沙副門主最後一句好像是‘沒想到,他堂堂天權神策王,到最後竟是死在那幾尾一腳便可碾死的小魚上,想想真是大快人心’。”
“哼,一腳便可碾死的小魚?”閆靈兒學著玄封的聲音,陰惻惻地說出,沙通海立刻嚇得從椅子上跌落,癱跪在地上。
閆靈兒看都不看地上那哆嗦成一團的人,轉身坐回主座,對著閆樊問道:“煞,告訴沙副門主,冰蛭在我們蝶門的地位。”
“是。”閆樊抱拳回道後轉身看向了沙通海,“冰蛭乃萬年冰寒之物,非萬年冰池難以奉養,此乃本門門主奉若至寶之物。沙副門主,您這句‘一腳便可碾死的小魚’已經褻瀆了門主至愛,侮辱了本門的威嚴。哼,沙副門主,好自為之。“
“啊……這,”沙通海聽完,更是駭然,此刻他也只有不住地跪地磕頭求饒,“霍門主,您大人有大量,求您看在不知者不罪上饒了小人一命,還有,看在我們這次的合作上,求,求您網開一面……”
閆靈兒只是冷冷地高坐於上睥睨著沙通海,黑紗下掩去了所有的情緒。閆樊只是後退到了她的身後,靜靜地看著她,並不再說話,而沙通海說完後就是一大堆的求饒詞,見蓑衣斗笠之人一點反應也沒有,知道自己闖下的禍不小,冷汗更是如雨直下。
殺了眼前這人,不但可以洩恨,還可以瓦解玄封與沙門的聯盟,但是,真的要將毀了玄封的一切嗎?貝齒緊緊地咬住,閆靈兒此刻才知,自己仍是會猶豫的,逆命不是說說就能做到,背逆玄封更不是她將心一狠能做到的。罷了,哥哥,這就算是我還你的一個人情……
“罷了,來著是客,不知者不罪,沙副門主你請起吧。”閆靈兒淡淡地說著,沙通海卻如聽聖籟,連忙三叩首謝不殺之恩才起身。此次與蝶門的合作只有他一人參與,他的大哥沙連海並不知曉,今日也是他獨領幾個弟兄來此赴約。霍天若要殺他輕而易舉,且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想通這一層,沙通海更是一陣後怕。
“煞,請沙副門主到客廂休息,其他事改天再議。”閆靈兒本想透過此次會面探知玄封與沙門的勾結,但現在,她已不想再聽太多,她不想再多一件事來糾結猶豫。
“啊,不不,不勞煩霍門主您了,”剛剛坐回位置的沙通海聽霍天這麼一說,雙腿立刻發軟,住在蝶門與住在囚房有何區別?剛剛霍天明顯地起了殺意,若此刻不走更待何時?他哪日反悔了自己就真的是坐以待斃了。越想越不安,沙通海趕緊補充道,“如今納蘭燁一死,吾主急不可待要先於天璣發兵天權,沙某作為暗門副門主,一早就收到大哥的調回令,沙某……呃……沙某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