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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讓他所有的逃避都無所遁形。
所以只能年復一日,揮劍如雨,在那血腥裡,平息內心的空洞。
天色已經亮了好久了,鏢隊的人開始起身,收拾上路。
白遠兮躺著,恍若沒有聽到動靜,呼吸均勻,似乎已經睡著了。
當然,只是似乎,他其實清醒得很,比任何時候都清醒。他聽見了一個人的腳步,輕輕的走到身旁,走得很輕,輕得不帶任何攻擊性。
緊接著,一隻手掌按在他額頭上,停留了一會兒,才撤去。
將什麼東西放在了身邊,那人站起來,視線在他臉上停了一會兒,才轉身離去。
那腳步,慢慢遠去,更遠,直至無聲。
很久很久了之後,久得白遠兮都已經以為自己再也睜不開眼睛的時候,他睜開了眼睛,微側了頭去,視線卻開始漸漸變得模糊。
他的身邊,放了一堆衣物,衣物正中央,是一小瓶傷藥。
他摸索著坐了起來,將那衣服抖開,有重新縫製的痕跡,要比那少年的尺寸要大上很多。想到凌晨時醒來看見他忙碌著什麼,眼角餘光有瞟到露出的一截衣袖。
他將衣服捧在手心,頭深深的埋了進去。
這是有人,專門為他做的衣服。
京城
“天佑,你還在不開心?是不是生我的氣了?”自從把那白遠兮丟在樹林裡以後,天佑的臉色便一直不太好,話也變得少了。
“不,”阿佑搖起頭,勉強朝他笑笑,“我知道文仲大哥是為了我好,也知道他會給我帶來麻煩,連你都不想招惹的麻煩,必定不是什麼小事。”
知道是一回事,情感上,卻還一時不能坦然接受。
尤其離開之前,看那男人孤伶伶的躺在地上的樣子。
而且更重要的是,那人曾經想要害影啊,想要拿她的命,去害影的命。
她救人,留藥,是因為醫者之心;可是曾經想要害影的人,她又怎麼能毫無芥蒂的接受?
影啊!
她抬起頭來,又想起他罵她笨蛋的樣子!
眼睛裡突然熱熱的有什麼東西要流出來,她使勁的睜大眼睛,不想哭。
爹說的,哭會讓人變得軟弱。
她不想軟弱,因為影已經不在身邊了,從她離開影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影再不是她的影,她以後,要自己保護自己了。
“天佑,天佑,”旁邊有人叫她,阿佑連忙整理好情緒,衝著商文仲笑笑,“好啦,我沒事啦,文仲大哥,你還沒有告訴我,京城有什麼好玩的呢?”
商文仲一時語塞,他是在京城呆過沒錯,可是他們每日習武讀書,哪懂得什麼好玩的地方。
看著阿佑興致勃勃的樣子,只得說道,“天佑,我還有個義弟叫雲朗,正跟你一般年紀,等到了京城,叫他帶你去玩好不?”
雲朗生性好動,整日裡的見不著人,讓他帶著天佑去玩,應該再合適不過了。
“好啊!”阿佑笑眯眯的點頭。
等到了京城,和商文仲約好等鏢局的事辦完再去找他,兩人便分開了。
貨物送到地點,幾人分了賞錢,小鬍子便吆喝著要去嚐嚐鮮,據說京城裡的女人比起別地來,格外的香豔。
看著同行的幾個兩眼放光的樣子,阿佑顧不得那些鬨笑聲,臉紅心跳的往外擠。
可是許哥一把捉住她,“天佑也有十七歲了吧,看起來還青澀得很,沒長開的樣子,就是因為還沒開過葷,等你嘗過女人的滋味,自然便有男人的雄風了。”
“不要,我不要去。”阿佑掙扎著,她要是真能有男人的雄風,就真的奇了怪了。
鏢局同行的幾個人,便鬨笑著擁著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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