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 什麼器(第2/2 頁)
來的箭,但絕不能擋住他的刀。
這一刀能將盾甲噼開,將其後的人也噼開。
但這個男人手中的盾甲自己開了……
宛如河蚌一般突然展開,孟溪長的刀陡然被夾住,鋒利的刀刃讓盾甲發出刺耳的聲音,但力氣卻被卸去一半。
男人身形翻飛,避開了這生勐一擊。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孟溪長又是震驚又是憤怒,這個人的功夫並不多高強,但他手中的兵器——
也根本不是兵器,只是護具。
他全身上下都有護具,宛如穿著一套鎧甲,但跟官兵的鎧甲不同,甚至有些簡陋,木鐵銅竹什麼材質都有,像是村頭孩子們玩遊戲胡亂拼湊。
但只要跟他交手就知道這絕不是玩具。
孟溪長尚未來得及起身,就看到翻飛的男人落地,下一刻一躍向他踩來,腳底上是閃著寒光的尖刺。
孟溪長就地翻滾,耳邊聽的男人腳踩在地面上發出的聲響,地面都被他穿透了。
耳邊是男人陰沉的聲音。
伴著這聲音,孟溪長見那男人將手中的盾甲一甩,原本本平一塊的盾甲瞬時如蓮花展開,層層疊疊,寒光森森,向他的左臂飛來。
孟溪長心頭一寒,抬刀迎擊。
伴著刺耳的聲音,孟溪長髮出一聲大喊,看著被切斷的刀尖。
耳邊是男人的獰笑。
這是他拳頭化成的刀,刀被切斷,宛如手被斬斷。
雖然這並不是他真的手,也沒有血肉橫飛,但孟溪長痛徹全身。
他的手!
他的手又沒有了!
而另一隻手也馬上要沒了。
鏘一聲響,一支箭也似乎從天邊飛來,嵌入飛旋的蓮花中,伴著刺耳的聲音,蓮花如同瞬時被撕裂,片片跌落。
孟溪長翻身滾動,儘管如此還是有盾甲一片劃過他的胳膊,看起來木屑薄片,瞬間割裂了衣袍,面板上留下一道血印。
孟溪長從來不怕死,但此時此刻看著左手手臂上這道淺淺血痕,只覺得心跳如擂鼓。
他的手。
他的手。
保住了。
一支箭,讓一場繳獲落空,被擊飛盾甲的男人看著地上跌落的箭頭髮出憤怒的大吼。
他轉頭看向一旁,那邊有四人纏鬥一個女子,儘管如此那女子還能一人擊退四人,且分心打斷了他的進攻。
那四人也很憤怒,臉上身上都帶著血跡,很顯然這一番對戰就算有護具防身,也受傷不少。
他們喊道:
那女子從客棧殺出來,手中只握著一支箭,一開始都沒有察覺,以為是短劍或者什麼奇怪的兵器,直到不斷被刺中擊碎護具,他們才看清是箭。
竹竿,鐵頭,短短一支箭。
箭借弓弩能取人性命,沒想到握在手中也能如利刃。
沒有了盾甲的男人冷笑,
他說罷伸手一擺。
那四人將手中的盾甲一拍一推,盾甲瞬時也展開層層化作蓮花向七星四面飛來。
孟溪長大驚,那女孩兒手無寸鐵,就算功夫再高強,也到底是血肉之軀,他大吼一聲飛身而起向這邊撲來。
他的鐵手雖然斷掉了一截,但還有整條胳膊是鐵鑄的,就算胳膊不夠,他還有整個身體,就算是血肉之軀,也能擋住一個兩個。
隨著襲來的鐵蓮花,七星也如同蓮花般旋轉起來,雖然裙角瞬時被割裂,如花四散飛舞,但身體在其中險險避開了鋒芒。
與此同時遠處馬蹄疾馳,蕩起塵煙滾滾,一人在其中看到這一幕,不顧距離還遠,下意識地將手中的長劍勐地向前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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