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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暴哥坐下,開啟投影機。
綠色奇蹟真是部感人肺腑的電影,改編自恐怖小說家史蒂芬金的故事,敘述一個擁有特異治癒超能力的胖大黑人在死亡監獄裡的遭遇,雖然我們必須合力在影片中嗑完三十個炒蛋,我仍感動得哭了。
我哭的時候,抽了幾張面紙,發現暴哥也在哭。
“很贊吧。”暴哥虎目含淚,吃著炒蛋。
“超棒。”我大哭,突然之間暴哥好像不那麼嚇人了。
影片結束,燈亮,炒蛋都吃完了。
“刺激1995那部監獄電影也不錯,是我看過的好電影的前十名。”我擦著眼淚,肚子好漲。
“我看了三十一遍。”暴哥冷冷地說,算是同意我說的話。
“暴哥蹲過苦牢,所以他對監獄片特別有感觸。”阿拓解釋,我可以想象。
“兵當不當是一回事,但一個男人這輩子一定要進一次苦牢,阿拓,你要記住。”暴哥站了起來,指著橫在臉上的刀疤,狠狠地說道。
“我不要。”阿拓直接了當地說。真是不要命了。
“如果不蹲牢,幹個疤也勉勉強強。”暴哥指著臉上的疤,然後又拉起上衣指著身上幾條疤痕,說:”一個男人這輩子一定要有一條好疤,我跟你就是透過這條疤認識的,遲早,你也會有一條屬於自己的疤。”指著腰上的刀痕。
“我不要。”阿拓聳聳肩,根本不在乎。
暴哥只好悻悻然坐下,然後轉頭問我:”還要不要吃炒蛋?我不爽就吃炒蛋。”
我趕緊說好,暴哥顯然非常不爽阿拓吐槽他,如果多吃幾個炒蛋可以不要見血,那我就吃吧。
“暴哥你別亂她啦,思螢今天心情不好。”阿拓阻止暴哥炒蛋。
“那今天晚上我睡客廳吧。”暴哥從褲子裡又掏出一大串保險套,我快昏了。
這位黑道先生解決別人心情不好的方式真有一套,阿拓居然說他是個很好的談話物件,原來他擺平麻煩的方式都是這般胡來。
“思螢喜歡的人最近好像不大順,所以她心情不好。”阿拓拿著餐碟蓋住礙眼的保險套。
“原來如此,告訴我他是誰,我找他講、道、理。”暴哥突然目露兇光。
我趕緊搖頭,然後澄清事情其實沒有那麼嚴重,一切不過是小女生粉紅色的幻想,不需要勞煩整天忙著砍人的暴哥撥冗多砍一人。
“你的仇家就是我的仇家,有麻煩,找我。”暴哥氣炸了,雖然我根本不知道他在氣什麼。
“不是仇家啦,我喜歡他啊!”我滿臉斜線地解釋。
然後我將我喜歡澤於的事鉅細靡遺說了一遍,以免暴哥繼續誤會下去。
阿拓邊聽邊點頭,暴哥則邊聽邊搖頭。
然後暴哥開始開導我,用說故事的方式。
那是一個關於死在他懷中的前前前任女友的故事,大抵上是黑道輓歌兼江湖兒女情長意更長的悲傷史詩。
故事裡有刀,大約七十多把,然後也有槍,估計約二十幾只,飛來飛去的子彈則不計其數,仇家跟疑似仇家的角色大概在三十至四十人之間不等,如果以正義跟邪惡二元論來區分,大概是勢均力敵的局面。
然後男人們開始殺殺殺殺,女人們也跑來跑去助興,偶而替男人挨子彈表示忠心耿耿,偶而拿起手榴彈威脅色玻Р'的仇家彰顯貞節情懷,偶而下海幫男人還債,刀光血影步步殺機,路長情長人女情更長,熟攆電影敘事的暴哥將一切說的相當傳神。
《等一個人咖啡》(2)
“最後我將懷裡男人的皮面具撕下來,才發覺他竟是我的秀貞,天,原來秀貞為了調解我跟跟他父親王董的過節,竟然捨身取義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