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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若是我不小心給他們發現是假的,我會被怎麼樣?”
“砍頭。”秦鑑答得乾脆利落,“那還算是從輕發落,若要連累尉遲家……哼。”
一個哆嗦,她摸摸脖子,只覺有冷颼颼的氣流掃過頸後:“……您還是說說尉遲家吧。”
作為先代的開國元勳,尉遲家的宗室子弟幾乎個個手握重權。這一族滿門忠烈,自麟華帝時期起,“子嗣”便成為了尉遲宗族的首要問題。雖說旁支繁複,然嫡血後裔卻愈見減少。
至本代,真正的宗族子弟已經寥寥無幾,十年前尉遲家宗主的墜馬而亡,幾近將宗族推上絕路。現任宗主名尉遲尚漳,是尉遲採的二叔。而宗族中唯一剩下的男丁,便只有尉遲採十一歲的弟弟,尉遲驍。而尉遲尚漳又因常年留居帝都,族中諸事大半由長女尉遲採打理。
原來這裡也有個阿驍。她恍然大悟,一邊嘴角慢慢勾起:怪不得那日食大爺說如我所願……
“上代宗主尉遲尚瀾乃是長千金的父親。”見她笑得詭異,秦鑑咳嗽一聲,又道:“尉遲尚瀾大人去世之時,長千金才六歲……唉。”
“話說回來,長千金現在幾歲了?”
“年方十六。”
“……我快二十一了。”她惡寒,難道要她裝嫩麼?
雖然很囧,不過作為一名科班出身的青年演員,裝嫩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你這身段,視之與十六歲無異。”秦鑑嗤笑,“這點你可要記牢了,小心露餡。”
呿,換作現代,好多女人想要我這麼苗條的腰身都沒門呢。她腹誹。
“你酷似長千金,或許瞞得過去。然到了人前,你還是得處處留意,尤其小心那個惡霸。”秦鑑鄭重道,“雖然不想承認,不過……那傢伙的確很難糊弄。”
哦?“將軍這麼忌憚惡霸?”
他瞪來一眼,悶聲道:“咳……你還是儘可能避開他罷。”
其意已不言而喻。尉遲採笑得諂媚:“小女子謹遵將軍的教誨。”
在期待與不安中,她隨同秦鑑一道前往赤國的帝京,翡城。
“大將軍,”一封書信遞入車內,“這是帝京送來的邸報,請您過目。”
秦鑑一把接過。
尉遲採湊近來:“邸報?是朝廷的訊息麼?”
“不錯。我常年在外帶兵,京中諸事大多就是這樣報來的。”
看過一陣,他忽然蹙了眉,咬牙切齒道:“……這惡霸,又玩什麼花樣?”
“又是那個楚相?”這些天聽了不少“惡霸”二字,皆指向那位當朝宰輔,尉遲採心領神會:“他又做什麼惹你生氣的事了?”
“那廝竟然無故罷朝,欲置我天子威嚴於何地!”
嗯?指尖掃過紙面:“不對啊,這明明寫著‘稱病’……”
“奸賊的話能信麼?”秦鑑冷道,“你自是不知,這傢伙三天兩頭稱病,身居宰輔之職,卻毫無代天巡牧的自覺,這還不氣人?”
“說不定人家當真身體不好……”觸及秦鑑的眼神,尉遲採笑臉盈盈,立時改口:“嘛,既是宰輔就該負起責任來,怎能置朝堂於不顧,置百姓於不顧呢,對吧?”
他鼻子出聲,將邸報揉作一團,丟在車內的角落。“待本將軍回京,定要好好同他理論一番!”
尉遲採訕訕地笑著:“辛苦您了。”一介武夫,和人家文官鬥嘴,這不是自討苦吃麼。
秦鑑瞥了她一眼,半晌不吭聲。
……這將軍做得也蠻不容易。心底笑過幾聲,她老實地坐去一邊。
“還有半個時辰就該到了。”默了一陣,秦鑑悶聲說道,“一路上教你的那些個東西,都記清了?”
她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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