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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要罵的,您還是留著給相爺用吧。”說完,他又鑽出車廂去,重新催動馬匹。
花旦咳嗽一聲,忍著笑從腰間取下一隻水綠色緞子縫製的錦囊,自裡頭摸出一枚褐色的小藥丸:“來長千金,這是‘長寐散’的解藥,您若是覺著頭暈眼花,還是吃上一粒比較穩妥。”
尉遲採悶悶哼了一聲,也不接藥,倒頭栽回軟墊上裹緊被褥,堅決不理人。
楚逢君,等老孃到了帝都再來跟你算總賬!她滿肚子怨念地想著,眼底卻有水霧漸次暈開,鼻尖也泛起些酸楚的滋味來。
管你怎樣。我……我才不要你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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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尚漳冷眼睨著面前這張空空如也的床榻,緩緩抄起雙手。
從尉遲採二度失蹤到今日,轉眼便是兩天過去了。楓陵王妃方才醒來不多時,正在側廳裡用膳。平日裡優雅端莊的皇家命婦,如今被餓了整整兩日,索性屏退了所有女侍僕役,獨自在屋裡狼吞虎嚥。
那時黑衣人丟來大把不知名的粉末,她掀起被子成功擋住了那些粉末,卻不小心吸入了早已瀰漫整間客房的迷煙,這一睡便是兩天。
若非次日客房中兩位貴客遲遲不起身,叫女侍察覺到異樣,否則尉遲採二度失蹤之事恐怕要等到今天才會被發現。
他的視線從半開的窗扇無聲移至腳尖前的地面,而後提著衣裾蹲下身子,指頭在地板上輕輕一抹,便有一層淡黃色的細末黏在了指腹上。他用兩指拈了拈,再湊近鼻子嗅了嗅,最後掏出隨身的絹帕來擦淨手指。
“章大人!”謝忠在客房門外立定,向尉遲尚漳抱拳道:“末將已問過昨日值守城門的幾名城防司衛士,他們都說沒有發現可疑的出入者。府衙這邊的值夜人也問過了,他們都說不曾聽到任何奇怪的響動。”
尉遲尚漳吐出口氣來,扶著床邊站起身:“他們既然敢冒著被本官生擒抓的危險夜闖府衙劫人,定是抱有從此地全身而退的自信。所以問值夜人,也沒什麼用處。”他負手轉過身來,“你可以讓人先查查地上散落的這些粉末子,我對江湖上用的那一套不大熟悉,不過,我相信總有人曉得這種藥的來處。”
“我說刺史大人,你還不明白是誰劫走了那小丫頭麼?”說話的是楓陵王妃。她終於把這兩日欠下的飯食吃了回來,這會子滿身肉菜的味道,她也不急著去沐浴更衣,倒是先回案發現場來看看。“在霜州,還有什麼人會如此猖狂?”
尉遲尚漳只是笑了笑,“我是有懷疑的人,然而如今尚無明確的證據,也就不敢妄下結論。”說著往門邊走來,“怎麼,吃飽了?”
楓陵王妃低哼了一聲,“你還有心思管我吃飽沒吃飽?我問你,那石屋子也鑿開了,你把梁佑微藏哪兒去了?”
“你若是趕著回帝都去辦你的要事,我倒是可以現在就把他交給你。”尉遲尚漳仍是微笑,一雙細眸下閃動著嘲諷的暗光,“只要你能保證他不會被人在半道上劫走。”伸手指指那張空的床榻——就像我那倒黴催的侄女一樣。
“好啊,我不急,那你說我什麼時候可以帶他走?”楓陵王妃雙手環抱胸前,一副“我看你要拿我怎麼辦”的表情。
尉遲尚漳甩來一記高深莫測的眼光,嘴角輕揚:“待到本官了結了霜州諸案,咱們可一同返回帝都。”
聽他這麼說,謝忠立馬啊了一聲:“章大人要走?”
“呵呵呵,那是遲早的事。”尉遲尚漳繞開王妃,在門檻前站定,“把那些粉末蒐集好查出結果來,本官還有事吩咐給你。”
“是。”謝忠愁眉苦臉地作揖一禮。
尉遲尚漳笑著走人。
“老狐狸,還真把自己當個角兒了。”楓陵王妃剛罵了兩句,忽覺喉間一甜,便立時抬手掩住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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