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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成婚頭一日,她什麼都沒做好,他會不會覺得她很懶?
鍋裡的水沸騰起來,鍋蓋被水汽頂得發出聲響,苗苗回身找了個盆,把熱水盛了出去。
這家裡只怕經常燙獵物,盆和桶倒是好幾個。
她水剛打出去,屠安已經一手提著一桶水回來了。
這麼快?
屠安看出她的疑惑。
「一會兒洗刷用的水多,我去河邊打的水。」
苗苗咬著唇,抱歉的開口。
「缸裡水不多,我下午沒事本該提些回來,後屋空了快地,我瞧著可以騰出來種些菜,去李嬸子家借鋤頭,說話的間忘了時間,回來都快天黑了。」
屠安剛放下兩桶水,正想去兌水,餘光瞧見苗娘啟唇,怕錯過她言語,兌水的時候便側頭瞧著她。
瞧她有些侷促,辨出她的話屠安鬆開手裡的桶,站直身溫聲問她。
「回來的時候,遇上鵝了?」
苗苗本有些侷促,沒成想他竟問了句與她說的無關的話。
「你怎麼知道的?」苗苗驚訝不已。
自是她頭頂上那幾根鵝毛還頑固的留在上面。
「怕?」屠安又問。
苗苗覺得這麼大的人了怕鵝沒出息,臉不自然的染上紅暈,卻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他笑了笑伸手捻下她頭頂的鵝毛,往她眼前遞了遞,柔聲道:
「家裡的重活本就是男人的事兒,以後重活都留著我回來幹,你只管撿著輕省一些的事兒,閒時也多出門串串門子。」
「……」這麼柔的聲音,聽了都讓人忍不住應承。
苗苗看著面前指尖上的鵝毛,愣愣的點了點頭。
屠安瞧她盯著自己已然楞神,鬆開手指任由指尖的鵝毛掉落,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再次柔聲道:
「你夫君餓了……」
你夫君餓了……夫君?
他二人已經是夫妻,她本該喚他為夫君。
可這稱謂卻讓苗苗羞於叫出口,以至於從昨晚到今日她一直如往常一般喚他屠大哥。
但現在,他這般說出口,苗苗舌尖描繪著這個稱謂……
等等,他說……餓了!!!
苗苗眨了眨眼,
這個飯點的時候,人家說餓了,她撿著半句話胡思亂想什麼呢?
她逃也似的回了廚房,摸了摸滾燙的臉頰,出了口氣,緊著時間煮晚飯。
而屠安看著倉皇回了廚房的人,唇角掛起一抹笑意。
屠安常年打獵,收拾過不少獵物,他動作很快,苗苗煮好飯他已經把拱豬子收拾好了,並且骨架和肉拆分成小塊用桶裝著。
出門一趟,扛著獵物回來,又一通收拾身上沾了一身的腥氣。
灶頭小鍋裡屯著熱水,他催著苗娘先吃飯,自己打了熱水直接在院子裡洗了個澡。
苗苗才知道,這人平時洗澡就在院子裡。
以前沒旁人,男人不用避諱,哪樣方便哪樣來。
現在她在屋裡,他……還這般。
外面水聲嘩嘩作響,苗苗坐在飯桌前,雙手放在膝上,眼觀鼻鼻觀心,臉上已經褪去的紅暈又爬了上來。
男人帶了一身的水汽回來,桌子小,兩人靠的近,男人身上獨有的味道帶著濕氣沁入鼻尖,惹得苗苗低下的頭不敢再抬起來。
腦子裡卻想著,昨夜錯過了的事。
用過晚飯,苗苗收了碗筷清洗過後,躲在廚房好半晌,磨磨蹭蹭洗漱好之後,這才挪著步子回了屋。
回屋後,瞧見他坐在床邊,對著她拍了拍床,示意她坐過去。
她有多緊張羞澀,從他洗了澡回屋吃飯的時候屠安就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