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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叔趙嬸已經起來了,在準備農具,瞧見屠安從外面進來,趙叔驚訝開口。
「進山了?」他還以為這屠小子放心不下屋裡,乘著天沒亮先回去了。
「今兒沒什麼收穫,就一隻野雞子,我平時也不怎麼開火,送來給趙叔趙嬸打打牙祭。」
趙嬸扛了把鋤頭,聽了屠安的話,板著臉推拒。
「哎呀,你這送過來做什麼,拿回去給那孩子補補身子啊。」
「這野味兒性熱,村醫說她現在身子虛還用不得,我回頭去割點兒肉就成。」
昨日的野雞子知道她用不得他都沒留著,給了村醫抵了藥錢。
屠安把野雞子放在地上,沒多說什麼,丟下一句話便出了門,趙嬸在後面追了幾步,喚人也沒見他回頭,轉頭就和自家男人抱怨。
「英子不過是去看顧一下那孩子,這屠安愣是怕咱們吃了虧一般,丟下就跑。」
趙叔正在綁耕地的犁頭,差不多快綁好了。
「這小子平日就這樣,英子沒去幫忙的時候,平時他也沒少送東西過來給咱們。」
然後揚聲對著兒子的屋裡喊了聲。
「狗子,還窩鋪蓋裡呢?去你伯孃家牽了牛,趕著犁田,下午你伯孃家還要用牛。」
趙成昨夜幫屠安起土丕子,下半夜才睡,老爹一聲吆喝,他還是爬了起來。
「唉……阿爹,你兒子叫趙成,回頭娶了媳婦兒你還這麼喚俺,不得被你兒媳婦兒笑話?」
趙叔沒好氣的喝道:「娶什麼媳婦兒,影兒都沒見著呢。」
而趙嬸盯著手裡的那隻野雞子,想了想自言自語道:
「我去裝點米麵,等英子回來讓她拿了過去,這孩子平時少開火,又沒種田地,也鮮少買糧食,家裡吃的糧怕也緊張。」
趙叔聽了附和中還不忘催促自己媳婦兒。
「去吧,英子這兩日就讓她去那邊守著,你動作也快些,牛耕地得要糧,還得割把草餵牛。」
屠安出了趙叔家,去了村裡專門賣肉的周屠夫家。
今日日子封雙,農忙的時候每逢雙日,周屠夫就會去隔壁臨近的村裡與隔壁賣肉的勻些豬肉回村,方便村裡的人買肉。
屠安平時打獵,幾乎不會花錢買肉。
平時話少,與人交流不多,但進山獵的東西拿回來都很大方,村裡人沒少吃他送的野味兒,村裡的訊息也通,這突然割了一斤肉是為何,週二斤心裡清楚,大方的送了他幾根帶了些沒剃乾淨的肉骨頭。
農村裡,豬身上的肉最吃香的是那一身肥肉。
做農活的人,吃的東西需要油水,肥肉養人。
豬身上最不值錢的東西就是豬下水和那咬不動的骨頭。
不過,骨頭要比下水好,骨頭雖沒什麼肉,但骨頭裡能燉出來些有油水的湯,能下些菜吃,還能喝口湯,暖暖身什麼的。
屠安臨走的時候,週二斤又讓自家婆娘從地窖裡拿了兩根白蘿蔔用籃子裝著。
「你那屋裡也沒什麼菜,這骨頭直接煮一股子腥味兒,放些蘿蔔湯能甜口。」
屠安看了眼,裡面不止放了蘿蔔,還有幾個雞蛋,他便沒接,那週二斤的媳婦兒直接把東西塞到他手裡。
「這東西又不值錢,你拿回去給那孩子換換口,行了,快回去吧,別礙著我這裡來買肉的人,影響了我的生意。」
這話趕人,但周嫂子卻是怕他不收。
這般屠安也就沒再推遲,想著回頭獵了東西再送些過來還人情。
從村西一路回去屠安遇上了不少出門幹活的人,然後屠安被拉著手裡塞了不少的東西。
一些菜,幾個雞蛋,不算貴重,但都是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