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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必定會鬧大。要知道,風明可不是善茬兒,就算那時祁菁有心放過祁宏,那也是不可能了。
風炫青本欲隨祁菁入宮,風明卻以府中有事為由,要風炫青跟他回府。風炫青放心不下祁菁的傷勢,臨走時百般不捨,這更是坐實了風明心中所慮。
就這樣,風明憂心忡忡的與風炫青一同離宮。
祁菁瞧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做了個深呼吸,她想她清楚風明的心思。雖說這件事夠隱秘,她也刻意與風炫青保持距離,但是風明不但是有心人,更是風炫青的父親,要瞞過他的雙眼,那決計是不可能的。
當初祁菁沒有明確拒絕風炫青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今日之隱患。發覺這樣的事,風明會怎麼做?在風明眼中,她與風炫青是禁斷之戀,風明當然不會允許風炫青做出這種有辱門楣之事。
不過,依風明的個性,應該不至於因此事與她反目吧。畢竟,她的價值有多大,風明心中的那筆賬算得清楚無比。
事實也卻如祁菁所思,即便她與風炫青當真發生那種關係,風明也根本不會與她反目成仇。只不過,箇中緣由卻不僅僅是祁菁所想得那麼簡單……
之後某個年月,當祁菁知道那一切,隨之而來的重重打擊才真正是她所不能承受的。
29
風炫青隨風明走後,祁菁並沒有回東宮,而是轉道去了祁彬的廣孝宮。
如現在這種時候,祁彬鐵定是在的。去那裡,祁菁不但可以聞到別處所沒有的蘭花香,還可以喝到祁彬親手泡的菊花茶,那種身心的雙重享受,真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不過,更重要的,還是如現在這樣……
祁菁剛一進廣孝宮內院兒,原本坐在石桌前煮茶的祁彬便瞧見了她手上的傷。眉頭微蹙,祁彬忙放下手中器具,迎上前去。
“這是怎麼了?”祁彬一邊小心執起祁菁的手來驗看,一邊關切問著,末了還輕嘆一聲,“你怎麼又將自己弄傷了。”
祁彬說出的話是埋怨,可他的表情神色裡卻無絲毫怨念,滿滿都是心疼憐惜,祁菁乖順的任祁彬驗看她的傷勢,一雙琉璃大眼可憐巴巴的望著他,“三哥,好疼。”
“怎麼?是我的力道重了麼?”
“不是。”祁菁搖頭,撅嘴,“真的好疼。”嘴裡念著疼痛,祁菁倒真覺得手上比方才更痛了些。許是見到祁彬,她心情放鬆的緣故吧。
祁菁任由祁彬牽引著坐到石凳上,然後看著他離開了又回,手中已多了一個盛滿冰塊的木碗和一個檀香木的盒子。
那個盒子祁菁認得,她每次來廣孝宮總是弄得遍體鱗傷,狼狽不堪。面對這樣的她,祁彬每次都會拿出那個盒子,那裡面放著的都是一些治傷的藥和包紮傷口用的繃帶與藥酒。
祁菁總是打趣祁彬,說他這裡醫藥這麼齊全,將來就是不做皇子了,去做個郎中也不會被餓死。聽著這樣的話,祁彬每次都是溫和的笑,不置一詞。
祁菁根本就不會知道,廣孝宮裡原本是沒有這些東西的,祁彬之所以會儲備這些醫藥,會學著替人上藥治傷,她才是那個緣由。
再比如木碗中的冰塊,也是祁彬在一個契機下專門儲備下來的,不過是為了她若哪次有個紅腫熱痛,不至於那麼疼……
她的疼,便是他的痛。
連祁彬自己也不知道,他為何會事事替她著想,每每為她心疼。或許正如祁曄說過的,他與他的這個四妹之間有異樣的情?
祁彬只知道,他只想對她好。
僅此而已。
祁彬將盒子和木碗放在石桌上,然後在祁菁身邊坐下,從盒子裡取出白色的巾帕疊放在石桌上,並將木碗中的冰塊倒出少許於巾帕之上包裹起來。動作溫柔而細緻……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