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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他當日的救命之恩,只要他收下這禮,以後咱們‘爺們’還是‘好兄弟’。小順子你可要聽清楚了,待會兒轉述給二皇子時,一個字兒也不許落下。”
眼瞅著張啟順點頭哈腰的離去,祁菁做了個深呼氣,只覺著胸腔裡一顆心不上不下。祁曄知道她那個秘密這件事簡直就像是一顆埋得很淺的炸藥,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炸得她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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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菁想過要先下手為強,就是在祁曄暴露她之前先將祁曄弄死,只有死人是可以永遠守住秘密的。可是祁曄是何等人物?要弄死他簡直難於登天。所以祁菁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要祁曄一個承諾。
大家做了十五年的‘兄弟’,雖說後來敵對,但祁曄這個人祁菁還是多少有些瞭解的。他是真小人,但絕不是偽君子。如果他真的給了承諾,就代表不會將這件事抖出去。只是不知道,他會不會開出讓祁菁難以接受的條件。
7
景仁宮中,二皇子祁曄和五皇子祁振正在書房裡喝茶談天。
好不容易解了三天的禁足令,祁振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往他好二哥這裡跑,剛一進門兒,祁振便興沖沖的搬了椅子坐到桌邊,提起茶壺給自個兒倒了杯茶。
潤過嗓子,祁振看著他二哥那依舊平靜的模樣頓時就生出一肚子怨念,“二哥,弟弟我被囚了三天這才放出來,您好歹也說句安慰人的話唄。”
祁曄將目光稍稍從書本上移開,瞟了祁振一眼,“才被囚了三天就喊著讓人安慰了?要我說,父皇囚你三十天都不多。做事總是莽莽撞撞毛毛躁躁,沒個定性。如果你再不知收斂,以後肯定要吃虧。”
聽祁曄這麼一說,祁振嘿嘿笑了兩聲,“這不有好二哥給弟弟我扛著呢麼,能出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祁振一邊說著一邊將椅子搬到祁曄身邊,挨著他坐下,“二哥,我聽說老六被父皇罰一個月不許去上陽宮給他老人家請安,真有這事兒?”
“有。”祁曄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將手裡的老莊丟開,“兩天前御史劉文韜參了老六一本,說他前段日子辦的瀛洲水利的案子裡有斂財瀆職行為,父皇一聽便怒了,讓老六一個月不準去見他。”
“劉文韜……”祁振心下疑惑,拐著彎想到了重點,“我記得這劉文韜好像是蕭老中堂的門生吧。”而蕭中堂蕭沛則是蕭皇后的親生父親,當朝國舅。“老六有沒有貪汙瀆職我不知道,但劉文韜一定是受人指使的。我看這事兒跟皇后脫不了干係。父皇也是,這件事總歸應該查一查再做定論吧。父皇這樣決斷難免有些偏聽偏信了。”
聽罷祁振的一番言論,祁曄笑著搖頭,“五弟你還是沒看透這件事的本質。瀛洲水利案只是一個幌子罷了,就算沒有瀛洲水利案,也會有荊州水利案,瀘州水利案,父皇是有意要罰老六,給皇后和蕭老中堂一個交代。”
“交代?”祁振有點發懵,但看見自己哥哥完全沒有想要繼續解釋下去的意思,也就悻悻的住了嘴。祁振承認自己完全做不來官場上的那些九拐十八彎。
他比手段比不過老六,比謀略比不過二哥,比恬淡比不過三哥,比荒唐比不過大哥,比嬌憨比不過太子,比天真無邪那更是比不過七弟和八弟,他就是一完全正常的平庸人物。只是喜歡騎騎馬,喝喝酒,偶爾附庸一下風雅,都是上不了檯面兒的。
如若不是立志要當好二哥的尾巴,祁振覺得他可能早就卷些金銀逃出皇宮了。
景仁宮距離東宮還是有些距離的,張啟順費了不少腳程才趕到那兒,他張啟順身為東宮總管太監也算養尊處優,他已經很久沒有走過這麼遠的路了。張啟順一路上走得口乾舌燥,腳板兒又疼,本想著在景仁宮能歇息半刻,沒成想那裡的主子三言兩語就把他給打發出來了,連喝口茶的機會都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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