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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衛騎兵明白了自己嘴不緊幹出的冒失事,但是已經為時太晚。他感到後悔,想站到伯爵一邊幫他一把:
“不是,王爺,”他回答,“伯爵先生只是問我還剩多少斤可供使用的幹火藥。”
這個回答,即使沒有兩個效果,至少也有兩個目的:第一,如果公爵有疑心,引開他的疑心;第二,暗示伯爵他有個可以信賴的幫手。
“噢!那就另當別論囉,”公爵說,他以親王之尊總不能落下個當密探的話柄,所以只得認可了掌旗官的話。
隨後,當公爵轉身朝著敞開的門時,掌旗官悄悄地對亨利說.“殿下知道您在伴送一個人。”
德·布夏日打了個寒噤,但是已經太晚了,這個寒噤沒有逃過公爵的眼睛,就像是要親自落實命令是否已經在各處執行,他提議伯爵帶他到伯爵的崗哨去,這個提議伯爵是不得不接受的。亨利本來想提醒雷米留神,事先準備好一套答話,但是再也沒有辦法了:他所能做的,僅僅是用下面這兩句話把掌旗官打發走:“好好當心火藥,明白嗎?就像我親自當心一樣的好好當心。”
“是,伯爵先生,”年輕人答道。
走在路上,公爵間德·布夏日:
“您託付給咱們年輕軍官的火藥在哪兒啊,伯爵?;
“在我設司令部的那所房子裡,殿下。”
“您放心吧,德?布夏日,”公爵說,“在我們所處的這種情況下,我非常清楚這樣一件寄存品的重要性,所以決不會有半點疏忽。當這個心的,不是咱們年輕的掌旗官,而是我。”
談話到此打住。兩人來到了兩條河的匯合處,就沒有再談下去,公爵再三叮囑德·布夏日不得擅離職守,然後就回去了。
他去找奧裡依;這傢伙沒有離開餐廳,躺在長凳上,把一個軍官的大髦裹緊身子在睡大覺。
公爵拍拍他的肩膀,喊醒了他。
奧裡依揉揉眼睛,瞅著親王。
“你聽得見嗎?”親王問他。
“聽得見,王爺,”奧裡依回答。
“你可知道我要說什麼?”
“當然,是那個陌生的夫人,德·布夏日伯爵先生的女親戚。”
“好;我看布魯塞爾的法羅酒和魯文的啤酒還沒有把你的腦子攪胡塗。”
“來吧,王爺,開一句口,或者就那麼做個手勢,殿下您就會看到我比什麼時候都來得機靈。”
“那好吧,好好拍拍腦袋猜猜看。”
“嗯,王爺,我猜殿下很好奇。”
“啊!這明擺著!這是個秉性問題;不過你要對我說出來,此刻激起我的好奇心的是什麼事情。”
“您想知道那位隨著這兩位德·儒瓦約茲先生火裡水裡闖過來的勇敢的女性是什麼人?”
”Per mille pericula Martis!我姐姐瑪戈如果在這兒,她會這麼說的,你說到點子上了,奧裡依。順便問一句,你給她寫信了嗎,奧裡依?”
“給誰,王爺!”
“給我姐姐瑪戈。”
“我應該給王后陛下寫信嗎?”
“當然。”
“寫些什麼?”
“寫咱們吃了敗仗,見鬼!全軍覆沒,寫她應該當心。”
“因為什麼,王爺?”
“因為西班牙東北邊除掉了我以後,要掉過頭去進攻在南邊的她。”
“啊!說得有理。”
“你沒寫嗎?”
“天哪!王爺……”
“你在睡覺。”
“是的,我承認;況且就算我想到要寫,我又怎麼個寫法呢,王爺?這兒紙、墨水、筆一樣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