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3/5 頁)
先生,”馬延繼續說,“我無法為自己開脫,因為那樣將洩露重大的秘密;我想,咱們最好還是到此為止,不該說的就不再說了。”
“請您注意,先生,”埃爾諾通回答,“您在我並沒有指控您的情況下為自己辯護。請您相信,您願意說出來還是願意保持沉默,完全是您的自由。”
“謝謝,先生,我保持沉默。只是我要請您注意,我是一個出身名門的紳士,我能夠使您得到任何我想讓您得到的快樂。”
“咱們別再說下去了,先生,”埃爾諾通回答,“請您相信,我不想知道您的名字,同樣也不想知道您的權勢。我有我為之效勞的主人。不需要任何別的人。”
“您的主人?”馬延不安地問;“請問是什麼主人?”
“喔!不再說不應該說的,這是您自己說的,先生,”埃爾諾通回答。
“說得對。”
“再說您的傷口開始發炎了;少說廢話,先生,聽我的吧。”
“您說得有理。喔!我需要我的外科大夫。”
“我回巴黎去,剛才我已經有幸告訴過您;請把他的地址給我。”
馬延向士兵做了個手勢,士兵湊到他跟前,兩人隨即壓低聲音交談起來。埃爾諾通以他一貫的審慎作風,走了開去。經過幾分鐘的商量,最後公爵轉過身來面對著埃爾諾通。
“德·卡曼日先生,”他說,“您能不能憑您的榮譽保證,如果我讓您去給一個人送封信,這封信您一定準確無誤地交到這個人手裡?”
“我保證,先生。”
“我相信您的保證,您為人如此正直,我不得不毫無保留地信任您。”
埃爾諾通鞠躬。
“我這就要把我的一部分秘密告訴您,”馬延說,“我是德·蒙龐西埃公爵夫人的侍衛。”
“啊!”埃爾諾通天真地說,“德·蒙龐西埃公爵夫人有侍衛嗎?我過去一直不知道。”
“在這動亂的年頭,先生,”馬延說,“人人都儘量讓自己身邊有人保護,況且吉茲家族是最尊貴的家族……”
“我並沒有請您解釋,先生;您是德·蒙龐西埃公爵夫人的侍衛,這對我就夠了。”
“那我再說下去;我去昂博瓦茲執行使命,半路上碰到了我的仇敵,其餘的事您都知道了。”
“是的,”埃爾諾通說。
“我受了傷,現在無法完成我的使命,我應該向公爵夫人報告我滯留的原因。”
“一點不錯。”
“這麼說您願意把我就要寫的一封信當面交給她本人嘍。”
“只要這兒有墨水和紙就行,”埃爾諾通岔斷他說,一邊立起身來找這兩件東西。
“不用找,”馬延說;“我計程車兵身上大概有我的記事簿。”
果然,那士兵從袋裡掏出關好的記事簿。馬延轉身對著牆,撥弄了一下彈簧開關;記事簿開啟了;他用鉛筆寫了幾行字,重新又神秘地把它關上。
這個記事簿,關上以後,如果你不知道開啟的秘訣,就怎麼也打不開,除非把它砸碎。
“先生,”年輕人說,“三天以後這個記事簿就能交到。”
“交給本人?”
“交給德·蒙龐西埃公爵夫人本人。”
公爵握了握他的好心朋友的手,重又躺倒在新鮮麥秸鋪的床上,額頭佈滿汗珠,剛才的談話和寫信已經使他力不能支。
“先生,”那個士兵說話了,埃爾諾通覺得他說的話跟他身上穿的軍服很不協調,“先生,您把我像頭小牛似的用繩子捆起來過,那不假;可是,不管您願不願意,我把這根繩子看作友情的鏈條,我會在合適的時間和地點向您證明這一點的。”
說著他把一隻手伸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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