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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孩子的平均數量從5個增加到了7個。所有事情都顯得非常重要:從清潔到內部裝飾、按時祈禱(參見德韋里亞繪製的《一日生活》);從女人最細小的事情到管理家庭賬務,所有這些家庭主婦都必須用丈夫授予她的權力管理好,同時還得向她丈夫彙報每一項具體開支的情況。每一項細節都具有道義上的重要性,比經濟本質具有更多的象徵意義。一個女人的生活就是一種語言,一種儀式,要遵循嚴格的規則。這些北方的中產階級具有極強的自我意識,他們既不悲觀失望,也不聽天由命,相反,他們試圖將自己對世界的看法轉變成一種判斷,而這種判斷通常都是非常武斷的。這種看法有時被稱為“基督教的女權主義”(這能算是女權主義嗎?如果女權主義是指要求平等,那就不能算,因為這裡所說的與女權主義是兩回事),這樣聲稱的人是一些小說家,如《現實生活》的作者馬蒂爾德?布林東,以及朱利亞?貝庫爾、若斯菲娜?戴高樂,她們寫了本家庭史詩,詩中展現善與惡、女人與男人間的互相鬥爭。男人對權力與金錢無休止的慾望帶來了混亂與死亡,家庭中的天使、金髮碧眼的善良女主人公使家庭重新恢復平靜與安詳。
這種完美的家庭生活——帶有一絲聖潔的氣息,但並不是維多利亞式的,而是具有一種聖母瑪利亞風格——在資產階級的各個階層中都可以找到。顯然,家庭財產的多少決定著傭人的數量、名聲顯赫的程度以及家庭信仰和價值觀。在聖日耳曼郊區,貴族的懷舊情結非常強烈,而在其他地方,實用主義則更受重視,這對法國資產階級的影響要比一般人所認為的大得多。一些學者強調一個事實,即有閒階級婦女具有一種象徵性的作用:她們的奢侈生活表明了她們丈夫存在的本質,而且還使宮廷禮儀永久儲存下來。其他學者則強調家庭經濟以及這種經濟中主婦的重要性。還有些學者則指出,婦女的權力是建立在孩子以及健康和教育需要的基礎上的。女權主義者在提出他們的要求時使用了母性這個概念。法國人堅決主張男人與女人之間存在著區別,這無疑使法國的女權主義與英國及美國的產生了很大不同,因為英美人只關心女性是否具有與男性同等的權利。
婚姻與家庭(6)
在城市平民中,操持家務的婦女是一個重要人物。大多數婦女,不管結婚與否,都在操持家務,而大多數操持家務的婦女實際上都是家庭主婦,即已婚主婦,尤其是指有孩子的婦女。一個比較貧窮的家庭是需要有一個女人“在家”的。“在家”不一定非得待在家裡,因為住宅條件通常都比較差,與其說是住所,不如說更像一個*場所。操持家務的主婦要履行多種職能。她生養孩子——在工人階級家庭,儘管也實行生育控制,孩子還是一大堆。工匠和店主的妻子將孩子送給奶媽餵養,但最窮的婦女則自己餵養,餵養時露出Ru房,就像多米埃畫中的那個女性旅行者一樣。女人不管走到哪裡都要帶著孩子。當他們學會走路時,他們便成了她的同伴,孩子與母親一起外出是一些著名繪畫和城市早期照片中熟悉的情景。一些很小的孩子也獨自外出,勇敢的“頑童”會在街上和院子裡玩耍。然而,慢慢地,母親便會擔心街上的危險,包括意外事故和壞人。於是,主婦的日常生活便會被孩子,尤其是學校的作息時間所支配。
主婦的第二個職能便是照顧家庭,幹各種各樣的家務活。她要買最便宜的食品,方式有購買、交換甚至是收集,因為即使是在大城市也有許多地方可以撿到吃的東西。她要準備飯菜,如果丈夫在外工作還要單獨為他準備午餐。她要打水、搬煤、修房子、做針線活,包括洗衣、縫製和修補。所有這些都需要時間,需要許多時間。勒裴的家庭預算曾試圖計算洗衣的時間,因為這是第一件政府試圖減輕主婦負擔的家務活,其方式是以第二帝國時期的英國為模板修建機械化洗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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