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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第2/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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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孀”。

或許20世紀初在女同性戀者當中存在女花花公子,比如像納塔利?克里福德?巴赫內、勒內?維維安、熱爾特律德?斯坦,以及她們的朋友。巴黎上流社會接受了那些創造性的唯美主義者、新藝術或先鋒派的擁護者,部分因為她們的外國血統。這些女人要求像男人一樣生活的權利。在這個圈子附近,人們發現了其他一些“新女性”:新聞記者、作家、藝術家、律師、醫師,甚至教授。這些女人不再滿足於充當配角,在生活和愛情上不受任何限制。有人崇拜,有人輕視,她們發現沒有簡單的事情。為克服障礙,她們需要女人和少數男人的友誼或愛情。

在所有單身男女之中,無家可歸者在社會上引起了人們很大的疑慮。人們認為住處是公民身份的必要條件,而流浪漢被視為抵制主流道德的人。與熟悉的叫賣小販形成對比,守護著財產滿懷猜疑的農民將流浪漢和吉卜賽人視為潛在的小偷,因此也這樣對待他們。在日瓦丹,村民把鐵器商扔進溝裡,因為他付不出酒錢。受上等家庭男士控制的共和國採取嚴厲的措施對待那些沒用的人。慣犯,通常是那些被稱作“不適合做任何工作”的小賊和流浪漢,按照1885年的法律被髮配到蓋亞那。流浪漢常遭監禁,配發身份證和健康證,他們被指控對健康造成威脅,因為據說他們在傳播細菌和肺結核病以及其他疾病。

獨身主義者、單身漢和無家可歸者生活在以家庭為中心的社會外圍邊緣,其肉體和精神生活是複雜的。他們遭到懷疑或指控,老想著對付那張仍然相對寬鬆但慢慢收緊的網。

在一個視長壽為現代化標誌的社會里,他們過時的地位標誌是,他們的生命不但孤獨而且短暫。獨身主義者常常死於衰老或自殺。涂爾幹將這個群體的高自殺率視為與一個社會非互動作用的證明。從鄉村湧入城市的工人大量死於肺結核病。在這些人當中,我們發現了在城市北部和東部貧困地區租房的里昂絲綢工、巴黎閣樓女僕、克魯斯泥瓦匠。實際上,肺結核,經常被公然抨擊為獨身主義的禍端,只是起到延長其獨身生活的作用,因為婚姻對傳染病蔓延的恐懼是如此之強烈。

隱居,不僅僅是個人的權利,也是個人與他人的關係的一種表現方式。它並非這個社會的真實形象,因為這個社會無論如何最重視的仍是家庭的平和、溫暖。

對於回憶的渴望(1)

“在費勒維爾的莊園,一派興味盎然的繁忙景象。”卡米耶、馬德萊娜、瑪格麗特和索菲為表兄弟們的造訪而匆忙地準備著。“她們往來穿梭,一會兒樓上,一會兒樓下,一路小跑地透過走廊,她們雀躍著,歡笑著,喊叫著,彼此推搡著。”萬事俱備,只等小夥子們的到來——她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莊園裡給小夥子們準備的休息室也在恭候著他們的來臨。花束佈置停當後,準備工作即大功告成,而塞居爾的伯爵夫人在1859年所作的小說《假日》也就此開始了。

此次拜訪的時間恰逢暑假。一個大家庭的成員們聚集在一起,姑娘們等候著小夥子們。作為真正的女主人,她們事必躬親,包括花束的擺放這樣的細節,以確保她們的表兄弟們能受到恰如其分的歡迎。她們流露出的情感標誌著此事的重要,她們竭力履行著身為女人的義務,因為總的說來,對私人場合的佈置安排正是女人的職責。

假日的歡樂不僅表現在空間場所上,而且也體現在時間跨度的構建之中。當孩子們團聚在一處時,總是透過回憶過去,比如此前的夏日中發生的事情來彼此問候:

“我們肯定還會做許多蠢事的,就像兩年前一樣。”

“你還記得我們捉的那些蝴蝶嗎?”

“還有那些我們沒捉到的?”

“還有那個可憐的癩蛤蟆。”

“還有那隻小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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