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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娘陰陽怪氣的聲音,我們都鬆了口氣。
“什麼事?”
“給你們端吃的來了,不是你讓準備的嘛?”
墨年恍然大悟的樣子,估計他自己都給忘了這事,兩人瞪著那兩大碗稀裡糊塗的面,一點兒胃口都沒有,最後還是勉強嚥了幾口下去。
看著墨年給那個夏醫生髮簡訊,我問他為什麼?他才含糊的告訴我,夏醫生告訴他,苗氏夫婦死之前向她尋問一年多前的事。他的直覺告訴他,他們的死,一定跟那個叫白雪的心理醫生有關。
一整晚墨年都靠坐在床頭,和衣抱著我,那張薄薄的破被子根本沒辦法保暖,還惡臭無比。墨年還把自己的外套給我墊在枕上,不知道是不是一路太累還是他身上溫暖的味道,總之,這一夜睡得還算安穩,沒有惡夢來襲。
第二天我們早早就醒了過來,離開了那個贓亂的小旅館,喝了碗豆漿,吃了塊大餅後,墨年按著夏醫生給他的地址找到了當地一間小學校。
說是學校,其實不過是一排破舊的平房,幾株大樹,外頭用灰磚堆砌起一圈矮牆,這就算完了,那所謂的鐵門已經被拆走,就剩下痕跡了。
白雪的父親是一名老教師,本該是退休了的,但沒有人能頂上,他只能繼續幹下去,直到再也說不出話了,站不住了,幹不動了,村長說,才能換下來。索性他也並不在乎這些,跟老伴兩人自己闢了個菜園子,自給自足。國家發下來的工資也還夠用,整天跟小孩子們待在一起,每天敲著黑板,教他們念“天天向上……”倒也活得開心。
(不好意思,本來要多碼點兒的,結果臨時有事,又要閃了~‘不好意思各位~‘)
第六十九章 白雪家
我們見到這位老教師時,他正在給學生們上課。頭上的發,就像他手中的粉筆一般白,當他在黑板上一筆一劃的認真寫字時,白色的粉沫在陽光下飄飛,粘在發上,像頭皮屑。講臺下的同學們專注的看著他寫字,那一雙雙專注的眼神是我未曾見過的。
不幸福的人,似乎往往比幸福的人更懂得珍惜。
好不容易等到下課,墨年揹著我走了進去,老人正在擦拭黑板,看見我們進來十分意外。可他眼中的意外與城市裡那些第一眼見到我的人不同,沒有探究的意味,也沒有狐疑和同情,僅僅是對陌生訪客的驚訝。
墨年簡明扼要的說明了來意,老人臉上露出真摯的笑容,他真以為我們是白雪的同學,專程來探望他們的。他熱情的把我們帶到校園後面的一排平房,一位老婦人正蹲在水龍頭前洗衣服,看見我們時,露出與老教師如出一轍的表情。
房屋裡的光線不太好,佈置雖簡陋卻給人舒適的印象,傢俱陳設都已經破舊,電器不多,看樣子兩位老人的生活簡樸。老太太為我們泡了兩杯熱茶,是那種自己家曬乾的茉莉花茶,老教師捧來了幾本相簿,有一兩本麵皮已經泛黃,但另外三本卻很新。
墨年挑了其中一本較新的,一張清秀帶著黑框眼鏡的臉躍入眼簾。
“這是我們家白雪剛才考上大學時候照的。”老教師無比驕傲的為我們解說道,可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一股淡淡的哀傷。她的妻子或許是不願面對這些傷痛的舊物,藉口洗衣服,躲了出去。
“嗯!白雪是我們同學中成績最優異的。”墨年說道,這不過是他瞎扯的,但也算有依有據,能成為夏醫生的弟子,想來應該不會差。
“是啊!要不是她每年都能拿到獎學金,我們的日子未必像現在這樣好過,可惜……”老人側臉過去偷偷抹了把淚,我們都低著頭翻相簿,假裝沒看見。
不知道墨年想要找些什麼?他很認真的一頁一頁看過去,新相簿裡都是白雪近幾年的相片,相片的右下角清楚都用鋼筆記錄著時間和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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