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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年趕到樓下時,那女人正被人扛走,她僵硬得就像另一個屍體。墨年也一樣,任何一個面對死亡場面的人都不會好過多少,但他是個警察,他為夏雪掩上了雙目,遮蓋住驚恐的眼瞳。她到底看見了什麼?她為什麼要跳樓?她在害怕什麼?這或許,成為了永遠的謎題。
35、
夏雪的墜樓事件使墨年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他以為,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如果不是他去探訪就不會剌激到她,她就不會死,他不應該在她精神狀態不佳的情況下執意要尋問,他錯了,他間接害死了一條人命。
關於這一點,單倪卻不以為然,至從那個晚上之後,她對鬼魂的存在堅信不移,她認為,夏雪的死絕不是這麼簡單。
為了不再給墨年製造壓力,我沒有把那件事告訴他,連日來的噩夢讓我自己也有些心力交瘁。關於夏雪的死,我較偏向於單倪的觀點,不僅僅是因為那個晚上,還因為墨年從上海婦人口中所獲知的資訊。
那個婦人告訴墨年,夏雪看上去並不是在一個人生活,而是兩個人。吃飯時她堅持要多備一副碗筷,並且盛滿飯,一邊吃飯還在對空氣自言自語。她每天都會親自去打掃夏靜的房間,早晨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開燈,那盞壞了的燈,晚上她又會親自關上。婦人常聽到她在房間裡說話,時不時發出一些剌耳的笑聲,她不允許開窗,更不讓陽光照射進來,因為,她女兒不喜歡。
有一次,來了客人,她原本還好好的跟人說著話,就像沒事人一樣。後來那人說話大聲了一些,她就制止對方,還神經兮兮的跟人家說她女兒在房裡看書,不要吵她,硬是把人家給嚇跑了。再後來,來訪的人越來越少,電話也停了,再沒有人記起夏雪的存在。
夏雪對女兒似乎是又愛又怕,小心翼翼的對待,整日噓寒問暖,興致來時還親自下廚做菜。有時候又回如受驚的老鼠,瑟縮在角落,哭喊著:“對不起!對不起!”沒事的時候又老把夏靜掛在嘴邊,唸叨她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
老婦人還說,有一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還打雷閃電,她不放心夏雪一個人在家,就跑了過來。那個晚上,差一點兒沒把她給嚇死,真有個年輕的身影坐在房間的梳妝檯前。她看見夏雪在幫那女人梳頭,嚇得她再不敢進去,掉頭就跑了。要不是每個月打進她帳上的錢比一般高出兩倍,她早就像其它人那樣,不幹了。
如果說,墨年對這些話僅僅是有些動搖的話,那麼,屈敏的死,無疑加深了它的可信度。
第三十五章 屈敏之死
(妹妹今天離家去學校報道;她考上了雲南師大。又是師大;開這本書之時她還沒有選擇學校;真是個驚人的巧合!)
那天晚上,是古時時的頭七,我陪苗苗在網上聊天,她搬進新的宿舍後精神狀態好了許多。她告訴我最近交了個朋友,對她很好,不會像其它人那樣排斥她,討厭她。雖然不知道她口中的那個朋友是誰,可我打心眼裡為她感到高興。整個晚上,我們都儘可能的避免去提起古時時以及201室。
直至九點多鐘,苗苗要下線了,單倪也為我送來了藥片。噩夢使我的病情有反覆的跡象,這幾天她一直在照顧我,幾乎都沒有出過門,還專門配了治療的藥物給我。不愧是心理醫生,這兩天我已經可以一覺睡到天亮,情緒也平靜下來,異常的安祥。
我知道,服下藥後我很快就會睡著,臨睡前我給墨年打了通電話。
“你還好嗎?”
“嗯!我跟同事就坐在她家客廳。”
“她在幹嘛?”
“在房間裡面,上網。”
“她,還好吧?”我指的是屈敏的精神狀態,那天過後單倪又再去了兩次,聽說她已經正常許多,不再時有怪異的舉動,唯一做的事就是上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