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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用太擔心,你只是輕微凍手,只要以後注意保暖,別再凍到,很快就好了。」老爺爺看出她心中所想,出聲安慰,說完之後頓了頓,又說道,「以後不要再去湖邊練琴了,那邊太冷。」
關於演奏樂器的技藝,需要每天都要有一定時間和數量的練習。而且,就算是天天練習,也不一定能夠有什麼明顯進步。但反之,如果一段時間不練習的話,會很快的生疏,技藝減退。
現在才是三月初,倒春寒一般會持續到三月底到四月才能過去。
空置半個多月的話,現在所練習的一切就都白費了,全部回到起點。
一連串的噩耗,將阮銀打擊的蔫噠噠。
她垂著眼睫,少有的沉默了。
一張名片被推到阮義的面前。
阮銀收拾好感情,定睛看名片上的字。
北城民族樂團團長——柳清儀
北城民族樂團在上個世紀建立,是國內數一數二的樂團,編制完整,演奏水平高,經常會在各個國家舉行音樂會。
能夠進樂團的,都是國內數一數二的藝術家,演奏家。
阮銀震驚地抬起頭,「您竟然是民族樂團的團長!。」
看到她驚訝的表情,柳清儀笑呵呵地問道:「怎麼?不像?」
「不是不是。」阮銀的頭搖的像撥浪鼓,解釋道:「就是沒想到您這麼厲害。」
「以後如果想練琴,來公園旁邊的音樂廳,現在大冷天的,你一個小姑娘,別在外面凍著練了。」
像是天上掉餡餅一樣,巨大的欣喜砸在阮銀的頭上,「我可以去你們音樂廳練習嗎?」
阮銀欣喜若狂地對著柳清儀鞠躬,「謝謝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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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子,這裡。」艾美佳坐在教室的中間位置,對著阮銀招手。
阮銀走到艾美佳身邊坐下,看了眼手機,剛剛號到上課的時間,扭頭想要和艾美佳說話,就看到她在將最後一個小籠包放進嘴裡。
這時老師走進來,艾美佳飛快地低下頭,等嘴裡的小籠包咽進去,才抬起頭,若無其事地看向前方。
阮銀無奈地放棄搭話,將做好的論文拿出來放在前面,等著老師講話。
她坐姿端正,胳膊放在桌上,兩隻紅腫的手握在一起,和旁邊歪歪扭扭的艾美佳行程鮮明對比,任誰看,都會以為這是個熱愛學習的好孩子。
這是阮銀的習慣,越是緊張,越是坐姿乖巧。
她面前的這份論文,是歷經兩個月的時間,東拼西湊出來的,所以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份論文到底講了個什麼。
「困死我了。」艾美佳困頓地打了個哈欠,側過身小聲跟阮銀說道:「昨天突然說要交論文,我趕到凌晨一點才睡。」
阮銀轉頭看她,果然在艾美佳臉上看到黑眼圈。
艾美佳的專業課成績很好,但就是一直有拖延症的毛病,什麼事情都要趕到最後一刻才幹完。
和艾美佳相反,阮銀雖然沒有拖延症,但是對管理類的專業課一竅不通。
「唉。」阮銀嘆了聲氣。
他們兩個都是同病相憐的可憐人哪。
站在講臺上的是一位戴眼鏡的中年男人,穿著休閒西裝,頭頂發量稀疏,一看就是一位聰明絕頂的大學教授。
「同學們的初稿我已經大致看過,今天我們來校對論文的具體正文,同學們依次上來展示。」教授環視一週,「誰先來?」
「老師。」坐在阮銀側前方的女生自信滿滿地站起來,「我先講吧。」
站起來的女生名叫陳婷婷,她長相明艷,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十分享受眾人投射到她身上的視線,上講臺走路帶風,跟上場走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