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5 頁)
知道,剩餘那半學期的日子,在她休學嫁人後,他是在一種難堪的譏嘲中度過。溫行遠——如今已是商界聞人,依然光彩逼人,英俊出色。她常注意財經雜誌上的人物特寫。如果當年她嫁溫行遠,那麼生活將會是安全而幸福的,並且隨著他的功成名就,她將與有榮焉,成為眾人欽佩的焦點;雖然少了浪漫——但,現在她看清了,婚姻本身就是實際重於浪漫的,然而,即使她現在懂了,卻也喪失資格了。
“雁羽……”何雲堂看了下手錶。
“你先走吧,我想再獨自坐坐!”
何雲堂再深看了她一眼後,說了聲保重立即走了。石雁羽也拿起皮包,站起身要走。不經意的看向對面的桌子,猛地,她臉上血色完全褪去。
溫行遠!
是他!真的是他!顯然他還沒有看見她。
從來沒有見過他露出這種溫柔的表情。眼中滿是笑意縱容的看向一個長髮的女孩。那長髮女孩背對她,所以她看不清女孩的長相,但內心卻猛的抽緊了。
丈夫另結新歡也不曾令她這麼難受過。溫行遠不該有那一種表情的,向來他俊朗的臉上總是罩著一層寒冰,交往兩年也不曾對她溶解過,為什麼卻可以對別的女人如此?如果當年他肯這麼對她……哦……已經來不及追憶過往了……但……真的,如果當年他肯……
“星期天到底要不要送我回臺北看外婆?”雪兒並不是那麼想念臺北的親人,只是她討厭溫行遠連星期天都要埋在書房中工作。
“司機會送你回孃家的,彆拗了,溫叔叔有事。”
“那我不回孃家,我回婆家可不可以?你不能拒絕我哦?”雪兒一雙明眸盯著他。
“婆家?”他愣了會兒,不明白她指的是那裡。
唐雪兒一點也不害臊的說:“以後我會是你的妻子,你父母的家不就是我的婆家?這點簡單的推理也不懂。我沒去過埔里,我想去,我要去。你要知道,為人子女就該及時行孝。像我每天闔眼時都會去爸媽那邊陪他們吃消夜。你呢,依我看,只怕連家門在那邊都忘得差不多。”
溫行遠的心底泛出了溫柔與憐惜,柔聲道:“雪兒晚上都做些什麼夢?”
“我祈禱上帝讓我每天夢見爸爸媽媽,可是夢中卻什麼也沒有。唉!好寂寞。我就不敢睡,怕會忘了他們的模樣,每天早上天亮睜開眼,都希望媽媽坐在我床頭,告訴我她與爸爸車禍的事只不過是我的一場惡夢……”聲音越說越低,小雪兒是不輕易感傷的。
她那明朗天真的笑容常讓他忘掉她是個孤兒的事實。原來她晚上不肯睡、睡不沈、睡不多的原因竟是那麼令他難受又心疼。他輕撫了下她披散在身後的長髮。
“埔里是一片花海。現在才七月,正是花季盛開期,有玫瑰、滿天星、太陽菊……,千百種花,應有盡有。”
“那也要閣下肯帶我去才看得到,現在說一大堆話引誘我,實在不是英雄好漢的行徑。”雪兒很快的從感傷中恢復。說這話可刁得很哪!
“小鬼頭。”他笑。
一陣淡雅的香風移來,白衣白裙,一身靈秀的石雁羽站在他們面前。
“行遠,好久不見了。”她飛快的看向那個女人——下,女孩一眼。小女孩的美麗幾乎令她屏息,但她的年紀令她放心——至於為什麼會放心,她心中有些明白,有些心虛。
“好久不見。”他淡淡的應著,一如以往,禮貌而生疏,完全沒有溫柔,甚至比以前更冷淡。
“我可以坐下來嗎?”石雁羽想與他談一談,也許——一切還能重頭來過……
未等溫行遠回答,雪兒突然跳起來大叫:“我吃飽了,我要回家!”一股心慌湧上雪兒的心,想要快些拉開溫行遠離開這個美人兒。因為溫行遠看她的眼光不是視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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