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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寂:「……」
兩人壓著嗓子說著話,這一幕落在這桌其它人眼中,就跟小情侶旁若無人咬耳朵似的。眾人的眼神瞬間變得更加曖昧。
檸檬樹上檸檬果,檸檬樹下你和我。
身處八卦旋渦之中的溫舒唯並沒有察覺到周圍的異樣。
她低頭看了眼沈寂的褲子。茶水灑在他身上的不多,水漬只一小片,右側大腿位置的布料眼色明顯深了一塊兒。
溫舒唯內心愧疚過意不去,又第二次把紙給沈寂遞過去,微窘道:「不好意思啊。」
沈寂伸手接過紙,餘光看見濺在溫舒唯手背上的幾滴水。水珠子晶瑩透明,在她白生生的面板上竟也顯出幾分俏皮和可愛。
他沒說話,隨手就用剛剛接過來的紙去擦她手背上的水滴,動作嫻熟自然,慢條斯理。
溫舒唯一下愣住了,都沒反應過來。
他的手指修長冷白,若有似無碰到她細白的指尖,觸感帶著點兒糙,那是指腹結著的薄繭。和她的柔滑細膩截然不同。
一切只發生在短短几秒間。等溫舒唯回神時,沈寂已經把手收回去了。
「……」她臉莫名微熱,頓了下,擠出幾個字:「我自己來就行的……」
剛說完,會場入口處忽然一陣喧譁騷動。
換完裝的新娘已經準備入場了。賓客們都安靜下來。
溫舒唯注意力一下被吸引,伸長了脖子瞧,只見阮念初已身著潔白主紗站在了紅毯的另一頭,看起來美艷又聖潔。厲騰一身筆挺軍裝立於前方,錚錚鐵骨,又柔情似水,眼中只有他的新娘一人。
這一幕給人的衝擊力太大,人景皆畫。
溫舒唯以一種純粹欣賞的目光看著一身戎裝的新郎,自言自語地讚美:「真好看。」
沈寂側過頭。陽光從側方的窗戶裡灑進來,她雪白的臉蛋兒在光裡,盈著淺淺笑意,額角的碎發和側顏輪廓都被鑲起一道淡淡的光影。遙望著一對新人,眸子清而亮,滿目的憧憬祝福和艷羨。
沈寂看得像入了神。
發現自個兒一時半會兒竟移不開眼。
過了幾秒鐘。
邊兒上忽然哐當一聲。
這響動打攪了溫舒唯欣賞美人美景,她有點無語地轉過頭,看見沈寂從椅子上站起來了。
?
她茫然地仰著脖子看這位大佬。
沈寂沒理她,轉身走了。
溫舒唯有點迷茫地目送那道高大背影。
錯覺吧。
是錯覺呢吧?
怎麼感覺這哥們莫名其妙就不高興了?
酒店洗手間。
沈寂從男廁所出來,洗完手,風乾,點了根煙,靠在窗戶邊上抽。婚宴大廳和洗手間就在一層樓,這個角落偏僻隱蔽,卻剛好能看見儀式臺和邊兒上的幾張桌子。
臺子上正在舉行儀式。
溫舒唯已經從原本的座位上起來了,拿著手機,顛顛兒地佔據最有利位置,對著臺上咔擦咔擦一頓拍。
沈寂吐了口煙圈。
他覺得自己最近有點失心瘋。自打從亞丁灣回來,自打登上那艘被劫持的貨船,自打重新見到溫舒唯,他就變得越來越不正常。
那晚在「奇安號」的貨艙,四周漆黑,根本不用看,只聽她說第一句話,他便已知道她是誰。
心底莫名竄上來一股煩躁。
一根煙抽完,沈寂掐了煙把菸頭丟進垃圾桶,擰開水龍頭。水流衝下來。他動作微頓,忽然想起之前在軍艦上,她穿著卡通睡衣悄悄躲在一邊兒偷看他晾衣服的模樣。
剛洗完澡,黑髮沒完全吹乾,搭在肩頭,整個人都沾著濕潤氤氳的水汽。睡衣保守古板,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