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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是唯一的歸宿,在快樂的頂點結束生命,是日本獨有的文化,原不應該讚美,但看著他們漸漸攀上無人能記得絕望高…潮的時候,我如此的羨慕,更是如此的嫉妒。
這是虛無的愛情,還是對未來的恐懼?
我想兩者兼有吧。
登上了頂點的人,會感受到“虛無”的到來,“絕念”與“諦觀”是聯絡在一起的,在“虛無”的頂點去死的心情,就是“諦觀”。這是一種沉靜的心境。這是一種“人生至此足矣”的心境。
但是男女之間的愛情到底是遊移不定的,此刻的永恆並不是真正的永恆,當他們不再被激情包圍的時候,當一切激烈都歸於平靜的時候,他們兩人的愛也從頂峰衰落下去的。
“……我唯一需要的只是你。”
毒藥般的言語,絲一般的甜蜜,溫婉的聲音,纏繞著身體,一遍遍在耳邊迴響,心也被醉倒。
他們的愛情,以最瘋狂最決絕的姿態劃上了休止符,但這只是另一場旅行的開始,相愛的兩個人,糾纏著,一起下了地獄。
凜子沒有錯,她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渴望愛情的女人,但是她的丈夫無法給她想要得到的,那個男人,故意裝不知道,冷眼旁觀妻子的不忠,並一再地給她侮辱。
就像歐陽一樣!
互不干涉協約的簽訂,從表面看,歐陽給了我自由空間,其實卻更限制了我的自由,無法和愛的人結合的他,以這種手段,束縛著我,讓我擁有無盡的痛苦和屈辱。
所以,我萌生了異心。
性是男女雙方共同營造的,不該一方被追究什麼責任。他無法讓我得到應得的,我的身體和心靈都不能從他的那邊得到一絲一毫的愛意,我也無法再裝成毫無在意的樣子。
和炎雲的事情只有一次,可那僅有的一次給予我的身心的絕對不僅僅是性,他的微笑,他的懷抱,讓我開始覺得我是個女人,是個得到了男人的呵護的女人。
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才真正的活著,真正的存在著!
凜子:7歲時,在蓮花田裡迷了路,日落了,心裡很害怕。
久木:9歲時,讓爸爸給我買了一副拳擊手套,我高興得戴著它睡著了。
凜子:14歲時,第一次穿絲襪,腳在低腰皮鞋裡感覺滑滑的。
久木:17歲時,肯尼迪總統被暗殺,我在電視機旁呆住了。
凜子:25歲相親結婚,婚禮當日剛好遇上臺風。
久木:27歲長女出生,工作很忙,連醫院也沒有去。
凜子:38歲那年夏天,我遇到了你,我們相愛了。
久木:50歲,第一次為女人著迷。
凜子:38歲的冬天……和你永遠在一起,永遠……
久木:永遠……
融化在雪中的幻象,一杯紅酒後的死亡,如此完美,如此輕靈,又有誰還能指責他們的不道德,能和所愛的人以這樣的形式結束生命,是讓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都嫉妒的幸福。
世間太多的人一直都是碌碌無為地存在,渾渾噩噩地活著,將男女的行為機械地重複,他們或許從中汲取了快感,或許只是本能地重複著同一個動作,他們從來都不知道極致的快樂是什麼,不知道超越了平庸以後又能看見什麼。
和這些被俗世束縛的人不同,凜子和久木脫離了束縛,得到了我們不能達到的快樂。
那種幸福,又怎麼是旁觀者能夠理解的?
那些外表一本正經,內心扭曲壓抑的人,那些生活在嫉妒、中傷橫行的險惡的社會中卻自詡快樂的人,怎麼能理解他們的得到,可能體味到他們的快樂?
那麼,我能得到這樣的快樂嗎?
雪景中淡去的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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