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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
薛光耀來到這人面前,按理來說雙方沒有多大的交集,但七拐八拐的身份還有薛家的女兒有一個嫁在現在湯家的分?支裡。
他諱莫如深,沒有從前熱切的模樣,只?湊在湯兆唯面前泰然?說道:
“下官姓薛。”
“——朱虛侯的薛。”
湯兆唯臉色猛然?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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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聞心裡沉重,卻?又有撥開?雲霧的舒爽感。
對她來說,就好?比陳年老傷,爛在骨頭縫裡,每逢陰天下雨都會疼上一遭。
今日她鼓起?勇氣將早就該剜去的毒瘡狠狠颳去,有一點悵然?若失,更多的卻?是輕快。
世人總喜歡用血緣來繫結感情和利益,認為這是衝不破的關係,可她享受過的溫暖,從來不是有血緣的人給?的。
剛重生之時什麼都沒有,她都願意將自己的性命放上臺桌讓自己離開?,如今更是未曾後悔過。
只?是覺得自己當時……太沖動了。
太害怕重蹈覆轍了。
不會賭薛光耀的一點“慈悲之心”,但不要再吃後悔藥了,這已經是很好?的結果。
其實沉下心來還有更好?的辦法?,但她重來一次,學到的最好?的功課就是不要指望“重開?”。
不論當下做出任何決定,都不要覺得自己蠢笨。
人在霧裡的時候,看?不清方向?是正常的。
血緣對她來說是吸血的螞蟥。
用姓氏壓在她頭上,讓她學會“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但榮的從來不是她,損的才是她。
用那根臍帶綁著她,讓她生來就是需要還債的。
讓她知道“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所?以叱咄是愛,杖責是愛,吃不飽也是愛。
這些?東西,只?能騙騙還心存期待的小孩子,騙不了已經見過愛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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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日的枷鎖好?似隨著她的腳步褪去,薛聞走到院落裡,沒有意識到外頭的護衛早就已經不見蹤影。
等她靠近房門?之時,還沒來得及伸手就被從裡面伸出的一雙鐵臂給?拽了進去,濃郁的血腥氣圍繞在鼻尖,周身還是在血海之中游蕩。
黑暗一瞬間籠罩,她心臟開?始劇烈地跳動,而後初見光明那人將她按在門?壁上身影身形緊緊包裹。
薛聞知曉是秦昭明後那顆心還沒有來得及慢慢悠悠,就被他渾身的血腥氣充斥整個鼻腔。
她還未曾開?口,唇舌就已經被人緊貼著。
哪怕他再是如何收斂,動作再是如何剋制,但他切實地填滿了她唇舌內的每一處。
薛聞擰著眉,想要知道他身上是不是又有傷,今日來的刺客中是不是真有神通廣大,讓他傷口裂開??
她心裡焦灼,擔憂似野草瘋長,眼前人卻?在察覺他的掙扎後吻得更加用力?。
一寸一寸,要將兩個人徹底地融合在一起?。
等她到不再掙扎,眼前這個要吻到地老天荒的人才肯稍稍鬆懈,放任她一些?距離。
“怎麼這麼重的血腥味,你受傷了?傷口怎麼樣?”
薛聞看?著他臉上迸濺的一抹血液,順著腦袋往下看?,見他周圍都沒有什麼變化,沾染的血液也只?是別人的心放下一大半。
剩下一半她抓住玄色的腰帶,便要解開?他的上衫檢視?,骨節分?明的手抓住她的手指,目光灼灼,燙得她心尖疼。
“我只?給?我的太子妃看?,你還確定要看?麼。”
薛聞下意識遲疑,而後抬起?眼:“我都看?了多少次了。”
剛見面大冬天裡連外袍都不穿在院子裡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