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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轉出,兩人掌中兵刃,俱都舞得風雨不透,卻絲毫不聞兵刃相擊之聲,想是兩人打了半日,都已將對方的招式摸清,早已用不著等到招式用老,便發招變式。這樣的打法,雙方出手自然更快,也更兇險,無論誰的出手只要有半分偏差,對方的兵刃立乘虛而人。
但他們的出手雖精采,形狀卻都已狼狽不堪。
兩人身上的衣服,都已打得七零八落,身上。頭上、頭髮眉毛,俱都沾滿了黃沙,看來就像個從黃沙裡鑽出來的活鬼,楚留香若非知道冰雁用的兵刃,簡直分不清這兩人誰是姬冰雁來。
只見姬冰雁左肩上用衣袂扎得緊緊的,裡面有絲絲鮮血滲出,果然方才已被對方刺了一劍。
但兩人正在打得吃緊,他又怎能包紮自己的傷口?難道對方傷了他,還等他紮好傷口再打這兩人打了半天,難道已生出惺惺相惜之心,所以一人受了傷後,另一人並沒有乘危進擊。
但看兩人出手的招式,卻又都是拚命的招式,誰也沒有打算讓對方活著,誰的手下也沒有留情。
楚留香越瞧越覺奇怪,他見姬冰雁暫時還可抵擋,知道自己若是插手,姬冰雁反而不免惱怒。
但對方所使的劍法,楚留香竟覺得眼熟得很。
但見這人運劍如風,劍法之快,難以形容,但自肘以上,卻紋風不動,每一招俱是以腕力發出來的。
使這樣劍法的人,據楚留香所知,普天之下,只有個“中原一點紅”。但這人所使的劍法,卻又和一點紅略有不同。
嚴格說來,這人的劍法竟比一點紅更沉穩、更嚴密,但卻沒有一點紅那種一劍封喉的狠毒與剽悍。
楚留香心裡正在猜疑,不知道這人和一點紅有什麼關係,看來他縱非一點紅的同門,也必定頗有淵源。
這是雙冷得像冰一般的眼睛,狠得像狼,灰自得似山巔的積雪,堅定得像是積雪的山峰。
這雙眼睛,除了“中原一點紅”外,再無別人。
楚留香又驚又喜,忍不住巴要出聲呼喚。
突見一點紅長劍當胸刺出,姬冰雁雙手一錯,判官筆指成十字架,迎了上去,正是一著“十字封門”。
只不過別人使這一著“十字封門”時,純是守勢,姬冰雁使出這一著,卻是守中有攻,雙筆剪刀般向對方剪了過去。
這一著攻守兼備,本是妙著。
但楚留香直到他使出這一看來,全身都涼了。
原來一點紅正是要誘他使出這一著來,只因也劍法與天下各門各派俱都不同,以腕力發劍,變招比別人快得多。
而姬冰雁這一守招中有了攻勢,防守之方便被分散了幾成,對付別人時,對方劍招到此已盡,他本可剪住對方兵刃。
但一點紅此刻自肘以上,還有餘力,他若是將這點餘力使出,長劍向前一挑、一送,姬冰雁還未剪住他的劍時,他的劍已刺穿了姬冰雁的咽喉。
第十八章 英雄相惜
好個“中原一點紅”,他方才必已見過姬冰雁使出這一招,心裡早已有了對付的法子,此刻才誘他再便這一招。
楚留香旁觀者清,又深知一點紅的劍路,自然瞧得清楚,心裡雖然大駭,但卻已無力可施。
一點紅劍出如風,天下又有誰能攔阻得住。
誰知就在這時,一點紅長劍忽然劃了個圓弧,竟自姬冰雁判官筆間繞過,“刷”的一聲,反向姬冰雁左股上削去。
他一劍明明已可得手,為何忽又變招?楚留香雖然心裡一喜,卻又不免吃了一驚。一點紅劍法素來無孔不入,此番怎會變得如此笨?姬冰雁一心只在制敵傷人,心無二用,卻未覺得這有什麼奇怪,對方使出笨招來,正是他的大好真機。
他雙筆一分,“毒蛇出穴”,只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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