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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
“你這是做什麼!”朱濂厲聲喝道,但那泛著寒光的匕首讓他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腳步,只妄圖用長期以來兄長的威嚴喝退她。
“是你先騙我,這不是私奔,是逃跑。我是湘王朱柏最驕傲的女兒,是湘王府的一份子,絕不是逃兵。不管發生了什麼,我都要回去。你既然想走,人各有志,我決不強求。我知道你懷裡肯定還有迷藥,自己吃一劑。”
朱濂被她一激,再好的性子也忍不住要怒火中燒。想不到他居然被看做膽小懦弱的小人。無論是他還是湘王,都是因為有絕對輸不起的人,才決定要走這條路。可是他萬萬想不到,他最珍視的人竟然拿自己的生命要挾自己。
“照做!”六郡主的眼淚潸然而下。為逼他就範,一狠心把匕首滑入胸口,絲絲殷紅的鮮血順著刀刃漸漸染紅那一身華麗的梨花色蘇錦。
朱濂見她拿自己的命完全不當回事兒,無計可施只得照做。
六郡主看著朱濂吞下迷藥,不甘心的一點點倒下,才轉身而去,朝著蘇城的方向疾奔而去。
蘇城裡詭異的安靜。街道不僅空無一人,而且半點燈火也沒有,就仿若一個死城。六郡主顧不得深想,策馬來到湘王府門前,不知為何她突然覺得湘王府那硃紅的大門像是從裡滲著血一般殷紅殷紅,門口的麒麟也猙獰的張牙舞爪起來,彷彿一個巨大的魔窟正等著吞噬著生命和靈魂。
往日門口總會留個守門的小廝,今日這大門就這樣開著無人把守。六郡主心中一緊,一揚鞭,騎著馬直接躍進大門裡去。一路橫衝直撞策馬揚鞭,風馳電雷一般趕到湘王的書房。
屋子裡燈光昏暗。
六郡主敲了敲門,然後將耳朵貼在門縫裡,半點聲響也沒有。
她推門進去,隱約看見朱王獨自一人坐在書桌前面,旁邊的油燈已經滅了,他還是右手還拿著一根毛筆,像是正在寫什麼。
“阿爹,我回來了。”六郡主輕聲說。
王爺還是一動不動,屋裡昏暗,六郡主也看不仔細,走進了些頓時嚇得全身一個激靈,瞪大了眼睛。滾燙的淚珠一滴接一滴的滑落,喉嚨裡不住的哽咽,一種寒意讓她一瞬間冷到骨子裡,不住的顫抖。
扶臥書案前,表情凝重的王爺彷彿正在寫什麼密函,但喉嚨上那一指寬的血窟窿和早已凝固的血漿卻頃刻間讓六郡主魂飛魄散,湘王已經死去至少一個時辰了。
死在自己的房間裡。死的無聲無息,甚至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痛苦。
她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阿爹,我回來了。但還是回來的遲了。
她摟著湘王冰冷的身體失聲痛哭。那絕妙清亮的歌喉如今只有聲嘶力竭杜鵑啼血般的淒厲和絕望。
她甚至還沒親眼見過那道神秘的密詔,還沒來得及問阿爹為什麼獨讓她逃走,還沒來得及……
正在這時,房門突然吱呀一聲開了一條縫。六郡主警覺的看著來著來人。單薄的身子,披散著頭髮素顏紅裝的年輕的小姨娘,她只知道這個人是阿爹近幾年新納的小妾,她甚至記不清她的名字。
“是你,你來這裡幹什麼?”
小姨娘淺笑一下,竟有一種六郡主從未見過的風情,蓮步輕移緩緩走到王爺的身邊,像是怕打擾到他一般小心的偎依在湘王的腿上,微微的眯著眼,感受著湘王早已冰冷的身體裡最後一點虛無般的暖意。
“郡主你不該回來,老爺要是知道你這麼莽撞的回來送死一定會傷心的。”
“送死?你知道什麼?”
“我當然知道,今天老爺和幾位將軍見面的時候,我就在外面伺候著。要不是三少爺此次回來,帶回那道削藩的密旨,要不是他不謹慎被錦衣衛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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