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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一個躍身,直接跳到了爬行者的頭骨上面。爬行者的頭骨有一平方米大小,他站立在上面倒不顯得擁擠。
爬行者猛烈地狂甩自己的頭顱,試圖將他從上面摔下去,但是郝任豈會給它這個機會。他一隻手將插在頭骨上面的鋼筋握住,讓自己身子穩固下來,而另外一隻手則是握成拳頭,調集體內所有的真元匯聚在這隻拳頭上。
因為真元的匯聚,他的這隻手臂變得有些不同,散發著金黃色的光芒,宛若神之手。他將手臂抬起來,猛然出拳,對著爬行者頭骨重重的砸了下去。
“轟!”郝任在修煉過九一玄功之後,身體素質已經遠超十個普通人的總和,這一拳若是打在水泥地面上都可以留下一個深深的拳印。但令他心中不安的是,這一拳轟擊在爬行者的骨頭上面,卻僅僅只留下了一個白印。
看到這種情形,他面色有些凝重,拳頭頃刻之間連續轟出,對著同一地方不停的攻擊。
爬行者憤怒了,它什麼時候遭到過人類如此挑釁,它將自己的頭顱對著旁邊的一座大廈,狠狠的轟擊過去。哪怕是讓自己受傷,它也要將自己頭骨上的郝任整死。
“砰”爬行者頭骨和大廈撞擊的那一瞬,郝任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快要出來似得,一口鮮血直接從他的口中噴出。他忍著疼痛,再次站起來,在爬行者頭骨上不斷的轟擊。
他不能停止,一旦他停止對爬行者的攻擊,爬行者便會衝到夕夜的身邊,那麼正在全神貫注準備召喚禁術的夕夜一定會爬行者的手掌壓死。
“死啊!”他奮力怒吼,拳頭不停的落在爬行者的頭骨上面,沉重的響聲就像是在錘鼓的聲音。爬行者疼痛難忍,不停的用自己腦袋轟擊大廈,郝任被夾在其中,只覺自己的身體快要破碎了,他現在幾乎不能在自己身體上面再找到一塊完整的骨頭。
他用一隻手撐著狹小的頭骨面,另外一隻手扶著鋼筋慢慢站起來,將自己身體站的筆直,與爬行者相比較,身體雖小卻似乎能頂起一片青天。
“轟!”爬行者的頭骨再次撞擊到了大廈上面,他同時也再次被強大的衝擊撞到。哪怕身體此時已經傷痕累累,他卻憑藉著強大的毅力又一次站了起來,既然已經答應了夕夜幫她護法,那麼在他沒有死之前,他是絕對不會放下的這個承諾的。
他或許可以冷血,可是殘忍,可以未達目的不擇手段,但是他答應的承諾便一定會完成,哪怕這個承諾要用生命來完成。
爬行者的靈智並不是很低下,它此時已經察覺到了郝任這般動作的意圖,它立即放棄殺死郝任的注意,直接向著夕夜那裡奔去了。
“察覺了嗎?想不到你這個半人半鋼鐵的東西居然也有智慧。”看到爬行者竟然放棄對自己的攻擊,他嘲諷一笑,然後神色堅定說道:“不過我哪裡會讓你得逞的!”
說著,他舉起顫抖的手臂,將微弱的真元匯聚到手臂上,對著鋼筋的另一端狠狠的拍了下去,一下,兩下,三下……哪怕是郝任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拍了有多少下。當他將鋼筋拍進去的時候,他的手掌早已經血肉模糊,白色的骨頭已經清晰可見。
也不知到底是運氣好還是刻意而為,沒入爬行者頭顱的鋼筋恰巧穿過它的敏感神經,讓它的痛苦陡然放大了數百倍不止,劇烈的疼痛蔓延到對方的身體各處,直接讓它在地面上不停翻滾。
爬行者的抖動直接將郝任從頭骨上摔了下去,他躺在地上,卻無法在動一根指頭,看著已經收功的夕夜,喃喃自語說道:“我已經完成對你的護法,接下來的就看你了!”
夕夜看著全身沒有一處完整的郝任,突然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不知道有多久沒有人如此將自己性命看重了。僅僅只是一個護法而已,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如此的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