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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簡有些眼痠,“這次事了了之後,你就別再出去了。留在府裡頭養著吧,我總歸能給你送終。”
“都聽主子的。”
不過這一去,老薛就再也沒能回來。
薛簡木著臉,問前來稟報的屬下,“什麼叫人不見了。”
那人道:“老薛昨日遭到伏擊,等我們收到訊號趕過去的的時候,只看到地上躺著幾個已經斷了氣的死士。發出訊號的老薛卻不見蹤影。事後屬下也在附近搜查過,但並沒有看到老薛的蹤跡。血跡在草叢裡突然斷了。再後來就找不到線索了。”
薛簡朝他擺擺手,“你去吧。派人接著找,務必要找到人。”他咬牙切齒地道,“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靜謐的書房,薛簡狠狠地砸了一下書桌。
如果自己那個時候就把人給留住,該多好。
和安的別莊中,雙珏一臉憂心地來找謝涼螢,“夫人,我想……請夫人允我告假幾日。”
“嗯?”謝涼螢嚥下嘴裡的白米糕,“你自打在我身邊之後一直沒什麼歇著,是該好好休息了。反正我這裡也不需要人伺候,你就放心好好歇著吧。”
雙珏搖頭,“奴婢不是為了自己,是想去找人。”她道,“老薛失蹤了,如今侯爺幾乎派了所有的人去找,但還沒能將人找著。我想著老薛失蹤的地方離別莊挺近的,我是女子比男子心細,興許我去能幫上什麼忙。”
謝涼螢聽到老薛這個名字,有些熟悉,“老薛?是那個對阿簡有恩的老薛?”
雙珏點頭,“正是他。”
謝涼螢並沒有見過老薛,前世她嫁給薛簡的時候,老薛就已經過世了。不過薛簡會在老薛的祭日,帶自己過去見他。薛簡從不提老薛和自己的過去,謝涼螢也問過,他只說了一句,這是他的恩人。只要在那個孤零零的墓碑前,薛簡臉上的表情就會哀慼非常。謝涼螢知道,這一定是對薛簡非常重要的人。
“老薛……到底是什麼人?”
雙珏沉默了一會兒,道:“主子當年出師後頭一次出任務,因經驗尚淺遭人暗算,危在旦夕。是路過的老薛揹著主子從懸崖下頭翻出了山找的大夫。否則主子早就沒了性命。老薛從不說自己叫什麼,只說曾做過鏢師,後來就一直跟著主子了。主子是孤兒,名姓乃是陛下所賜,為了感激老薛的救命之恩,就叫他跟著自己姓,將他當作了親人。”
謝涼螢知道薛簡的過去很苦,充滿了各種黑暗和血腥,她也從不敢去仔細地想。從薛簡身上的每一道傷痕,都能知道每一件往事,他稍有不慎即會身亡。內裡艱辛實在不為外人所道,謝涼螢覺得自己即便知道,也無法真正去體會。而薛簡似乎也對那段過去很是避諱。
薛簡的恩人,自然也是謝涼螢的恩人。雙珏提出要去找失蹤的老薛,謝涼螢自然答應了。她叮囑雙珏,“若有什麼我能幫得上的,直管跟我說。”
雙珏向謝涼螢辭別後,就回房收拾了行裝,換了方便行動的衣服出了別莊。
第二日一早,百官上朝之際,一個血淋淋的人就被侍衛抬了上來,他的身邊跟著一直哭泣的家人。一家老小穿地極為襤褸,一個瘦的皮包骨頭的小孩子緊緊地抓住年輕女子的裙子,一路驚恐地來回看著。
薛簡垂目道:“聖上,今日一早這家人便滾了釘板要告御狀。微臣叫他們實在可憐,就叫侍衛將他們留下了。太醫已為老者醫治,大都是皮外傷,並不礙事,只是上了年紀難免恢復起來有些艱難。”
皇帝點點頭,問道:“你們有何冤屈,大可說出來,朕自會為你們做主。”
受傷的老者聽了這話,似乎來了力氣。他在老妻的攙扶下撐著身子起來,幾次想要跪拜都沒撐住。皇帝看不下去,便免了他們的禮。
老者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