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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秘密,所以就在問斬當日,他們將刑期推到第二年,然後在牢裡日夜審問水珠,無奈水珠卻死咬牙關,一聲不哼,任他們想出千般手段,就是不說話。
“四妹,你先坐下,我收拾一下。”楊戩找了個乾淨的地方讓水珠坐下,而後自己脫下朝服與沉香把廟裡略略的收拾了一下。
看到沉香又到外面去找東西,水珠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輕輕摸著二郎神的神相,淚水撲漱漱就落了下來。
“怎麼了?”楊戩不解的問道。
“二郎神曾救過這一方百姓,保佑族人上千年,可嘆蒼海桑田,歲月匆匆,人竟忘恩到如此。”水珠悠悠的說道。
楊戩身形一僵,隨之又釋然一笑道:“或許當初他救人時,也並未想過要得到人間香火,被人們崇敬,而他救過的人又何止這一方百姓,忘恩之人又豈止這些百姓。救不救人是他選擇,忘不忘恩是人的自由,與誰也無關。”
水珠怔怔的看著他:“二哥,你就是二郎神對不對?”
“你?”楊戩一驚。
“二哥,你不必吃驚,天下叫楊戩的人何止千萬,可是用自己的血能解去瘟疫的又豈是一個普通凡人能做到的?”
“……”
她摸著神相道:“這裡是二郎神的神廟,即使你不在乎,千百年來你受人間香火,早有你的氣息,豈是一個凡人能住下的,又豈是別的神仙的能住下的。你以為幾千年過去了,凡人早就忘記你的俗名,可是水珠記得,水珠記得。只是二哥,你為何落得如此境地?為了水珠竟要屈尊去考什麼狀元。”
楊戩不知該說些什麼?暗自苦笑,沒想到自己的身份竟然如此輕易的被一個凡人識破了,是她太聰明,還是自己太笨了。
水珠哭著撲到他懷裡:“二哥,你只知道凡人易嗔,易忘,可是水珠記得,因為您救了水珠的祖先,您今天又救了水珠,水珠不能忘,生生死死都不能忘,人不能忘恩,救人不止是你二郎神的責任。”
“看看,都這麼大了,還哭?”楊戩扶起她,抹去她臉上的淚,她與三聖母論相貌差之千里,為什麼這一哭一笑,竟如此相像,難道這就是自己為什麼要一次一次救她原因嗎?
楊戩不承認自己是十惡不赦之人,可是看盡千年的事事非非,悲歡離合,八百年司法天神的權謀機變,讓他的心早已死寂冰冷,他可以施血以解瘟疫,也可以剝心來救沉香,但這些都能在他計算之中,唯獨對這個水珠,卻一直放不下,為了她竟做出自己也沒有把握的事情。
“二哥。”水珠輕輕的伸出手,纖長的手指撫上他微鎖的眉頭:“為什麼這裡總有化不開的悲痛,不要再承擔了。”
“二哥,為什麼要皺眉?二哥皺眉不好看。”楊戩似乎又看到三妹那隻素手試圖抹平那額間的一抹陰鬱,那是她的三妹,從小寵到大的三妹,寵了三千年的妹妹,她一樣善解人意,可終究是太任性了,任性到不顧及一切便葬送了自己的地步。
是她的錯嗎?不,她沒有錯,她只是愛上一個書生,她找到了幸福,是自己親手毀了她的幸福,利用了她唯一一個兒子,雖然自己在補償,可是母子分別二十年,害的她心痛了二十年,是自己能補償的了的嗎?
深深的自責又讓濃眉緊鎖了幾分,他輕輕的將水珠攬在懷裡安慰道:“我們在這裡住一夜,讓二哥再過一夜這樣平淡的日子,只要一夜就好,明天,明天我們就走。”
楊戩望著慢慢西墜的金烏,那是他斧下的遊魂,可是他卻不恨自己,不恨自己殺死他九個哥哥,不恨自己讓他一個人獨自承擔起溫暖三界負累,還記得當年那個表哥在自己斧下的從容,是認為那是他應該還自己的血債嗎?還是愧疚生生曬死了自己的姑姑?從此後他不再管朝堂中的一切,日復一日拖起疲憊的身軀照亮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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