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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熙說道:“這些事告訴我就可以了,不要跟別人說起。”私底下說說就成,但要是敢在府邸裡議論,到時候她都得跟著吃掛落。
紅珊點頭說道:“姑娘放心,我不會亂說的。”她又不是沒長腦子,這種事聽聽就好,哪裡敢拿出來議論。
讓紅珊出去以後,玉熙才輕輕地說道:“都不容易。”雲擎揹負了這樣的深仇大恨,性情大變是很正常的。就如她在火海之中重生,現在也在慢慢改變自己。
玉熙這會還稚嫩,不大會隱藏自己的情緒,自然而然上課的時候就受到了影響,這些都落入宋先生的眼中。
下完課,宋先生將玉熙留了下來,問道:“怎麼了?心事重重的樣子?”
玉熙也沒瞞著宋先生,將自己聽到的訊息說了。當然,雲擎去了西北的事她肯定瞞著,只是說道:“雲家滿門忠烈,卻落到這樣一個下場,我聽了有些難過。”
宋先生愣住了,她沒想到玉熙是為了這件事而情緒低落。對於雲家的事她也也知道的:“這也沒辦法,誰也沒有想到雲老爺子會突然沒了,要怪就怪東胡蠻子。”
玉熙眼睛瞪得有銅鈴那般大:“聽說雲老將軍身體硬朗,一頓能吃兩碗飯,怎麼可能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死了呢?”
宋先生說道:“宋家人再傻,也不敢在金鑾殿上謀害雲老將軍。其實這件事得從另外一面看,雲老將軍死在宋尚書的面前,所有人都會認定他是被宋家的人謀害的。雲老將軍,這是用自己的命在算計宋家人。”雲家滿門忠烈,雲老將軍就這麼死得不明不白,如何讓天下百姓跟遼東的將領信服。一個處理不好,遼東就會亂。遼東若是亂了天下也會大亂。所以這次,宋家面上沒什麼,但是他們想要徹底掌控遼東二十萬大軍,那是不可能的。
玉熙自然知道宋家的人不可能這麼蠢,但云老的死卻是宋家的人脫不了干係:“若這事是雲老將軍故意為之,我反而更難受。”
宋先生奇怪地問道:“怎麼說?”
玉熙低著頭說道:“雲老將軍是一個馳聘沙場的將軍,若不是沒有辦法,他又怎麼會選擇這樣一種窩囊的死法。”
宋先生聽了這話,望著玉熙眼神極為複雜。
玉熙察覺到宋先生的審視,心頭一顫,她怎麼就將心裡話給說出來了。玉熙心裡非常懊惱,硬著頭皮說懂啊:“先生,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宋先生搖頭說道:“你說得對,雲老爺子選擇這樣一種死法是無奈之舉,是朝廷的悲哀。”如今朝廷內憂外患,一不小心可能就會天下大亂,可皇帝驕奢****,只好享受,寵信宋貴妃,重用宋懷瑾兄弟,壓根就不在意老百姓的死活。
玉熙不願意再繼續說這個沉重的事,當下轉移了話題,說道:“先生,我不想學畫了。”
宋先生問道:“為什麼不想學畫了?”
玉熙說道:“我想在刺繡上面多花些功夫,我的願望是能繡出雙面繡來。”她不想學畫,其實是想將時間省下來看醫書。這次朝堂發生的大事,讓她不由有想起上輩子流民四起的亂相。這讓玉熙有一種危機感。雖然這種危機感很奇怪,但她還是決定順從本心行事。
宋先生說道:“學刺繡是好事,但你太入迷了。”刺繡很耗精神,不說一副大的好繡品常常需要花費幾年的時間才成,就是一件衣服一個荷包或者一塊帕子就得耗時間。玉熙以後嫁人要主持中饋,要教養孩子,要各種應酬,哪裡有時間做繡活。
玉熙沒半點遲疑地說道:“先生,相比畫畫,我更喜歡刺繡。”
宋先生沒同意玉熙的請求,若是玉熙將來只有畫藝拿得出手,也太掃她的面子了,所以她採取了一種折中的法子:“畫藝要學,不過以後我不會再給你額外佈置課業了。”
玉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