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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億萬人命的消亡。這個世界,留你不得!”冷語之中,他掌心的劍芒再次一暴,卻是絲毫沒有炎帝與冰帝的棘手,將四周一切青線截成粉碎。
“現在的你,還有阻止我的力量麼?”巨木中傳來少年的嗤笑,“二十年前你就沒有做到的事情,憑現在的‘半神’之體,也可能做到麼?”他話語中所說狂妄到無知,而是已經對葉新抱有的極大的警惕——空中盤旋而上,猶勝巨龍的那股力量,已經極度接近“神”的級別——以現在的實力,他絕對有信心挑戰二十年前的殺佛,何況現在憑藉法器的葉新?
葉新漠然不答,只是縱躍於青芒之間,巨劍旋舞瘋狂斬出。
空中被斬斷的青光雖能疾速增長復原,此時卻是一斂——通天巨木上那個碩大的裂口之中,少年“水瓶”緩緩搖動著輪椅移出,由“樹幹”三十丈高的枝椏處俯視著下方的葉新。
“聽不見我的話嗎?”他的眼眸中卻似一種惋惜,交錯置於膝上的雙手,指尖微微敲擊,“不知不覺間,也二十年了……你不過留戀人世一個女子,竟將自己再度‘三魂’分裂……現在的你,又如何是完成了‘三魂合一’的我的對手?”
他的話葉新充耳不聞,手中劍芒搖曳著無數青黑色的痕跡,卻是越發滯澀起來。一旁浮空的炎帝卻是聞言一怔,略顯驚容地皺了下眉頭。
他在枉死城下自我封印八百年,遊蕩的靈魂早已經將自己處身的“囚籠”知根知底:在枉死城神殿之中,有一面“傳功壁”,其上篆刻著枉死城歷代主人在千年歲月中遺留下來的武學——枉死城中居民的修為也多來於此——而在所有武學中最隱秘最頂端的,便是千年之前邪皇本人一時性起、留下的半篇《九闕真魔慟》心訣。而其中最後四闕半的那一篇,便該是少年“水瓶”口中的“三魂涅盤歸魔慟”!
雖然只有半篇,但千年內能悟出此功的枉死城中人絕不多於五指之數……而就炎帝所知,目前尚在這世上的只有兩人——其一是因為好奇學了心法、乃至此時“借體重生”的炎帝自己,而另一個……只有二十年前枉死城的主人“殺佛”而已……
炎帝眼中突然一抹駭然閃過:就身體本身的記憶看,葉新便該是“殺佛”。可若是除此剩下的只有自己……那麼,眼前這個自稱以達“三魂合一”至高境界的人又是誰!?
思索未果,耳畔突然一聲痛楚的低吟,卻是葉新掙扎中被七道青芒驟然貫穿四肢,牢牢地釘死在了白玉牆壁之上!炎帝身形微傾欲動,空氣中突有少年散漫的聲音劃落:
“還是賜予你無痛的死亡吧……畢竟,千年以來你是我唯一的傳人呀……”
終章 訣別…遠去之人(三)
很多時候,當一個人獨處時,會忽視這個空間內的其他,而讓自己的感知世界變得荒涼一片。縱然身邊會有親人、朋友的陪伴,但對於那個人自己來說,此時或許他要面對的,只剩下整個世界的寂寞。那世界是自我而排他的,如同最精緻雕琢的囚籠。
有些人,會讓自己的心在那個世界中一點點死寂下去。譬如葉天然——以無休止的虛擬人格將這個世界填埋成了熙熙攘攘的繁華,而後在擁擠的人潮中,保留著自我靈魂的蒼白色,失望地觀看著世界變動而嘆息:“獨我一人在世時,誰解我寂寞?”
沒有人懂得。因為那個自我之外的“誰”,在與外界隔絕封閉的世界中是不存在的。只是那些虛擬的生命中也沒有誰知道,是否在外面還有著另一個世界——這或許便是空間本身永恆不變的特性——生於其中的生命,無法確信自己是否只是“神”的一場夢魘。
莊周夢蝶,誰為虛幻?
選擇了自我的人,仍要面對這個空虛寂寞的世界。而選擇作“蝶”的那些,或許也未必是相對於世界的超脫,而只是更加沉溺於“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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