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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衝進了大堂,朝小二的說道:“給我來一壺十八年的女兒紅,小姐我要好好品嚐品嚐。”
“小姐小小年紀,竟然如此厲害,聞得出這是小老兒珍藏的十八年女兒紅。”聽到有一女娃說要喝十八年的女兒紅,掌櫃的走上前來,詫異地盯著她。
“好說,家裡賣酒的,倒是識得一二。”雙兒在我身後聽到這文皺皺地話語,偷偷地抿著嘴笑。我給她投去一記“小姐說話你閉嘴”的眼神,她立時不動聲色了。
“可小姐年紀太小,喝這酒恐怕不太適合吧。”掌櫃仍然在驚嚇中,看我的衣著打扮不像是平常人家,他也不好攔著,所以好言相勸。
我哈哈一笑:“誰規定年紀小就不能喝啊?我要喝酒,就要喝下天最好的酒。”
“小姐氣度非凡,實在不似一般人啊。這樣吧,如若是小姐能為我這女兒紅提一首詩,小老兒就送一壺與小姐,如何?”
轉眼一想,這詩嘛,我集中華五千年文化於一身,那還不是信手拈來,可是今天小姐不想剽竊詩詞。“這樣吧,詩呢,你看我小小年紀要做也不是太好,不能沒了這女兒紅的名聲是吧,不知道掌櫃的可知道這女兒紅的典故?”
“這個,小老兒倒是不太知道,也沒有聽說過這女兒紅有何典故啊?”
“那不知道我以一個故事換你一壺酒,掌櫃的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小姐,請!”
我清了清嗓子,喝了一口雙兒遞過來的清茶,看著聚集過來的眾人,緩緩道來:“從前,在銀月國的邊遠山城有個裁縫師傅,娶了妻子就想要兒子。一天,發現他的妻子懷孕了。他高興極了,興沖沖地趕回家去,釀了幾壇酒,準備得子時款待親朋好友。不料,他妻子生了個女兒。大家都知道,一般家庭的人都重男輕女,裁縫師傅也不例外,他氣惱萬分,就將幾壇酒埋在後院桂花樹底下了。
光陰似箭,女兒長大成|人,生得聰明伶俐,居然把裁縫的手藝都學得非常精通,還習得一手好繡花,裁縫店的生意也因此越來越旺。裁縫一看,生個女兒還不真不錯嘛!於是決定把她嫁給了自己最得意的徒弟,高高興興地給女兒辦婚事。成親之日擺酒請客,裁縫師傅喝酒喝得很高興,忽然想起了十幾年前埋在桂花樹底下的幾壇酒,便挖出來請客,結果,一開啟酒罈,香氣撲鼻,色濃味醇,極為好喝。
於是,大家就把這種酒叫為”女兒紅“酒,又稱”女兒酒“。
此後,隔壁鄰居,遠遠近近的人家生了女兒時,就釀酒埋藏,嫁女時就掘酒請客,形成了風俗。後來,連生男孩子時,也依照著釀酒、埋酒,盼兒子中狀元時慶賀飲用,所以,這酒又叫”狀元紅“。”女兒紅“、”狀元紅“都是經過長期儲藏的陳年老酒。”
講完了,我環視一圈,眾人似乎仍在消化、回味我的這個故事,思緒久久沒有回來。我輕咳了一聲,怎麼樣啊,成不成給句話吧,聽了我的故事不拿酒來換,想賴帳,我是不會罷手的喔。
掌櫃的一下清醒了過來,看著我激動萬分:“小姐這個故事真是妙啊,小老兒一定會把這個故事記錄下來,貼於酒樓的牆壁上,以供來往的客人品酒、論酒。”
沒想到我的一個小故事竟然在這酒樓裡一傳十,十傳百,各大酒樓竟然都把女兒紅的故事編寫出來,甚至有些還配以圖畫,圖文並茂更顯生動,再裝裱後貼於自家的酒樓裡。看來我又開了先河了,這宣傳可不是人人都會的。
和無名、雙兒在酒樓裡細細地品完了女兒紅,我意猶未盡地離開了,三人緩緩走向我們下榻的“雲來客棧”,今天也夠累了,我可要好好休息休息。
在我們三人走出了灑樓後,誰也沒有注意到有一個鶴髮童顏的老頭和一個十四五歲左右的少年正對著蕭寒月的背影喃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