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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抽口氣,我表現得這麼明顯嗎?小心翼翼措詞:“其實——”
“其實,我不希望你贏。”
啊!明天就是競賽的日子了,搭檔臨陣倒戈?我嚇得手一抖,鉗住的縫針歪了方向。
他的鑷子急忙過來幫忙:“當然,我作為你的搭檔,會盡力幫你贏得比賽。”
“那麼?”
他手裡的線剪掠過,就此斷了下文。
我鬱悶地看著他又變回了那個一言不發的於凡。
兩人一起收拾完器具。他陪著我走出教研樓。
今夜的風不大,反而顯得空氣寒凍。我不由搓搓手,旁邊他的大掌很快伸過來,一下包裹住了我的雙手。
我霎一驚,未及反應。他溫暖的掌心磨挲起我冰涼的指頭,甚至放到唇邊輕輕呵了呵。熱氣纏繞著我的末梢神經,癢癢的感觸鑽入心底。
這一刻,安靜的夜裡,我只聽到自己的心一下一下地數落。望過去,他長長的眼睫毛微垂,清亮的月光灑在上面,像是星光在琴鍵上跳躍。
好一會兒,他才鬆開了我的手。盡頭,飛駛來一輛急救車,閃爍的紅燈照亮了我們的眼睛。
我看到了他眸裡的森然,對著急救車裡被推出來的車床。床上躺著那被急送過來的病患,口部插了氣管,一名急救員持續地在他胸口上做心臟按壓。
“好像很嚴重。”我不覺地喃道。
“因為發現得太遲了。”他的口吻不夾半點憐惜,是一個學者純粹的結論。
我突兀地感到一陣冷。眼瞧黎若磊也從急診大廳裡跑了出來,在摸了摸患者的頸動脈後,他對著急救員瞪大雙眼罵了幾句。本已滿頭大汗的急救員的臉瞬間漲成了青菜色。
哎,這幾個傢伙,一涉及工作上的問題,從來不留情面。我暗歎。
緊接幾個醫護人員合力把病患接進了急診大廳。黎若磊正要跟著走,一頓步,睨向我們兩個。
於凡微笑以對。我勉強扯扯嘴角。
待我們走到他前面,黎若磊果然針對我笑悠悠地開火了:“不愧是特訓,才幾夜,天鵝都可以蛻變了。”
我磨牙:“想化干戈為玉帛,豈知今晚月兒都被狗咬了。”
他們二人看看躲在雲裡的一輪新月。
繼而,於凡一聲逸出,笑不攏嘴。黎若磊掃我一眼:“行,明天我們等著你那十支舞。”道完,他欲急匆匆先走一步。
“誒。”我喚住了他,“那個,剛剛那名病人還好吧?”
“你認識他?”他們驚異地問。
“不認識。”
於凡臉上的笑容淡然消釋。黎若磊幾乎是冷冷地一甩袖:“不認識就沒有權利過問。”
碰了鼻子灰,我對著他遠去的背影暗罵:問一句,就又怎麼了。
“劉薇。”身旁,於凡終於對我說話了。
我自是高興地回話:“什麼事?”
“你這樣子不好。”
忽的是,旁邊急救車的門一關,砰!彷彿也撞到了我心口。聽呼嘯聲揚長而去,遺留下的是空地上兜轉的風,捲起我此刻的心緒,紛亂如麻……齊瑜常罵我,黎若磊偶爾會訓我,獨有他,從來沒有對我說過一句不。
對望著,無言的月兒全身沒入了雲海,星光依然在他眸裡流耀,除了往常的高不可攀,又多了份生。
“我——”鼓起勇氣,我道,“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好。”
他抿了下唇:“不,不好。”
也是,他是老教授都不敢得罪的小嚴。在學術問題上向來說一不二,可是,這不是學術問題。
我擠眉:“多關心一下病人有錯嗎?”
“那不是你的病人。”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