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救美(第2/3 頁)
,四散躲避。
沈淮和蕭譽下意識退到街旁,抬頭看著來人,沈淮目力極好,微微眯起眼睛,認出對方的身份,不由皺了皺眉,不悅道:“這不是盧鄉侯的小兒子麼?”盧鄉侯雖有些權勢,卻也沒體面到兒子在東市橫衝直撞,縱馬揚鞭,他都能兜得住的份上。一個不好,他自個兒的官職都可能丟掉。
明兒一早,御史的奏摺就該如雪花一般,湧向聖人的御案前吧?
蕭譽倒沒注意對方是誰誰誰的兒子,反正他也認不出來,他同樣皺著眉頭看著越發靠近的駿馬,忽道:“不好——”
“贊之?”
蕭譽轉過身,朝駿馬賓士的方向急速奔跑,敏捷如獵豹,邊跑邊說:“看他這模樣,顯然是急著出城,廣寧街的盡頭可是東大街,萬一馬車來不及避開……”
沈淮一聽,也霍地變了臉色。
東大街位於皇城東牆南門景風門的兩側,從鐘樓至長樂門,大名景風門街,前後兩段連線著城郭。因郭內坐落著一座極大驛站的緣故,車馬過往,商賈雲集,每天不知多少人從此經過。最繁忙的時候,若誰的馬車輪子鬆了,或是發生了什麼事得停下來,後頭的車輛得一起跟著堵住。雖說眼下還沒到那種程度,但這駿馬如果衝上去,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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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澤樓本就坐落在廣寧街的盡頭不遠處,蕭譽又反應得快,當他衝到廣寧街和東大街的交界口時,恰有一輛騾車駛過。
這時,賓士的駿馬,也衝到了路口。
蕭譽情急之下,來不及思考,下意識地發力,衝刺,躍到那匹看上去已十分老邁的騾子身上,抽出隨身的匕首,狠狠往騾子的臀部一紮!
騾子吃痛,發足狂奔,車伕一個沒穩住,被狠狠地甩了出去,馬車之中則傳來女子的驚呼。
盧鄉侯的小兒子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闖禍,情急之下一拉韁繩,馬蹄前仰,堪堪停在騾車的後沿上方。
蕭譽見狀,將韁繩猛力一拉,強迫騾子停下。隨後,他將繫著騾子的繩子割斷,一手牽著韁繩,一手抬著騾車的杆子,確定兩邊都暫時穩下來,這才對著車廂,十分歉疚地說:“失禮了,方才情急,不得已將騾子扎傷,再讓它駕車未免不妥。若閣下受了傷,我便帶閣下去醫館,若閣下無傷,我立刻去賃一輛車或轎子來,送閣下去原本的地方。閣下的損失,我亦會照價賠償,眼下我沒帶這麼多錢,閣下是派人隨我回去取,還是明日派個僕人來長寧坊蕭家?”
這一連串的變故來得太快,車主人似是驚魂未定,半天沒出聲。
蕭譽說了一大通話卻沒得到回應,只得尷尬地站在那裡,想掀開車簾去看看情況,卻又想到方才聽見的聲音,車主人似乎是個姑娘,故不敢唐突冒犯。
盧鄉侯的小兒子見狀,冷哼了一聲,不屑道:“窮酸就莫要擋路,連自己的身份都認不清,被踩死也活該!”說罷,竟再度縱馬,揚鞭而去,只是沒方才衝得那麼急了。
沈淮不如蕭譽敏捷,氣喘吁吁地趕到,恰巧聽見這麼一句,眉頭不由緊縮。他見蕭譽的動作,也知他為了安全起見,抽不開手,便示意伴當將車伕扶起,給與補償,順便走到蕭譽身邊,看著默不作聲的車廂,便問:“車主人……”
蕭譽面色尷尬,左右為難,他站在原地,猶豫半晌,方一咬牙,將韁繩交給沈淮,作勢上前:“得罪了。”
還沒等他走到車門口,一隻纖長白皙,柔弱無骨的素手,緩緩掀開了藏青色的車簾。
沈淮和蕭譽怔住,心中竟同時浮現出“溫柔如水”四字。
掀開車簾的少女容貌清麗,堪稱美人,但在見過無數美女的沈淮眼中,此女的姿容頂多就只能算箇中上。真正吸引沈淮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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