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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扯她頭髮……
謝·幼兒園小男生·瑾年上線,靜姝被謝瑾年撩出來的羞意瞬間煙消雲散。
靜姝拍了下謝瑾年作怪的手背以示抗議,自炕桌上挑出如意足茶寵塞進謝瑾年手裡,似笑非笑:「夫君若是未作虧心事,很是不必如此拿話哄我。」
小小的一隻佛腳,並非甚麼名貴石頭,雕工也甚是粗糙。
擱在過去,看都未必看上一眼的市井之物,只不過是過了一遍小娘子的手,謝瑾年便覺著這小腳丫也還算順眼了。
寓意也好,平步青雲,保平安。
便是方才他還嫌棄過的線條簡陋也不再是雕工粗糙,而是變成了雕刻手法自然不做作。
謝瑾年把玩著墨綠色的如意足,心中熨帖,輕笑著糾正靜姝:「為夫句句發自肺腑,何曾拿話哄過你?」
甜言蜜語雖然動人,靜姝卻是不敢盡信的。
不過這並不耽擱她順竿往上爬。
靜姝拿捏出一副恃寵而驕的姿態,含著笑把帳本往謝瑾年懷裡推:「空口白牙地說真心實意沒甚麼意思,到底不如拿出些誠意來更能取信於人。」
謝瑾年揚眉:「娘子以為何為誠意?」
靜姝喜笑顏開,雙手合十做出一副拜託狀:「夫君若是替我把這些帳本子看了,便是誠意了。」這古代的帳本子,她著實看不來,幸好家中有壯丁可抓。
謝瑾年低笑一聲,慢條斯理地拿起一冊帳本,翻了開來。
美人燈下看帳本,她便於燈下看美人。
在她看來猶如天書一般的帳本子,落在謝瑾年手裡便成了小菜一碟。
看著謝瑾年一目十行,不過須臾便翻完了一摞帳本,靜姝頓時覺得她家病美人美絕人寰,理應好生呵護。
抬眼示意立春重泡了一盞枸杞水,靜姝不錯眼地舔著病美人的盛世美顏,但凡病美人略一皺眉,或是輕咳上一聲,她便奉上枸杞水餵謝瑾年喝上一口。
兩盞枸杞水下肚,謝瑾年著實不敢再喝。
抬手把小娘子拉進懷裡,謝瑾年隨手又拿起一冊帳本,笑道:「你且消停點,為夫教你看帳本。」
說著,便翻開了掌中冊子,這一看,不單羞紅了靜姝的臉,便是謝瑾年的耳後也爬上了一抹紅暈。
謝瑾年垂眼看著縮在他懷裡、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小娘子,過了良久,低笑了一聲:「原來娘子急了。」
不是,我沒有,我一點也不急!
靜姝恨不得滿身是嘴,卻又覺得滿身是嘴恐怕也說不清這操蛋的誤會了!
原來彩雲和陽春斗大的字不識幾個,竟是把在翰墨書堂裡隨手拿的畫本子與帳本混在了一處,一股腦給她們搬到了羅漢榻上。
這還不是最要命,最要命的是,就翰墨書堂那麼一間隨時都會倒閉的書肆,竟會……
靜姝偷瞄了一眼話本子內頁上,栩栩如生的春宮圖,暗啐了一口。
她的嫁妝鋪子,竟然披著正經無比的話本皮賣小黃書!「夫君,你聽我解釋?」
謝瑾年合上「話本」,垂眼盯著小娘子水潤的唇,意味深長地問:「你確定是解釋,不是狡辯?」
靜姝捂臉,一副沒臉見人的模樣:「今日去巡視我的嫁妝鋪子,見書肆裡堆了一堆話本,便隨手拿了幾本回來做消遣,誰知道……誰知道……」
「嫁妝鋪子?」謝瑾年攬在靜姝腰間的手一緊,眼底笑意轉冷,「你這些話本是從你嫁妝鋪子裡拿的?」
靜姝捂著滾燙的臉輕點螓首,用近乎生無可戀的語氣嬌聲抱怨:「你是沒見我那嫁妝鋪子,只一間門臉,就一個老僕在裡邊打盹兒養老,書架子上都落滿了灰了,就不像是個有生意的樣兒,誰知道裡面竟還藏著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