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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委,這小子太招恨了,這是在給您的工作增加負擔,您一定要罰他多寫幾份檢討。」
而那個被視為相親市場擾亂者的肖楷,卻無視眾人不滿,只是淺笑著投了個空心三分球。
笑容是無害的,行為是狂妄的。
這欠扁的模樣,恐怕政委半夜都得從床上坐起:不是,他拽什麼!
田迎港想到這裡站在原地兀自笑了兩秒,再抬眼見肖楷又走遠了幾米,看著他的背影,忽然像想起了件什麼有趣重要的事情,嘴邊笑意擴大,追上去毫不留情將他的一隻耳機拔下。
肖楷疑惑地橫他一眼。
「話說我那天的奶茶你給誰了?」田迎港笑得一臉八卦。
肖楷眼神微滯,卻說:「你失憶了?我沒把奶茶放到你辦公桌上?」
田迎港心想自己點名要的是「小確杏」,最後卻給了一杯別的,他可不信他肖某人作為一名國防科技大學畢業的高材生,能把一杯小小的奶茶買錯。當時他正值班寫材料,也沒注意這事,直到聽戰友們說了些八卦。
「少來,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什麼?」肖楷一臉漫不經心,「田幹事,你真的太閒了,麻煩你幹點人事吧!」
田迎港絲毫不以為意,「別打岔,什麼什麼,你說呢?」
「什麼什麼什麼?」
論扯皮,好像比不過他肖某人。
田迎港單刀直入,賊兮兮地笑笑,「我可是聽小蔣他們說你那天和一個妹子在大門口有說有笑,臨分別那叫一個依依不捨的。」
他的話成功將肖楷帶回到那個夜晚。
那個叫池杏的女孩,一臉梨花帶雨地闖進他的世界。
月白的路燈,水汪汪的大眼睛,笑起來甜甜的一枚梨渦掛嘴角,彷彿夜色中添了一筆杏黃,周遭瞬間亮堂了起來。
從未有過的強烈感受,很輕易將他平靜的氣息擾亂。
暮色愈發深沉,最後一點橘黃落下天際,黑鴉鴉的,樹木的輪廓都變得模糊起來。
他將目光投向遠方,帶著微弱的風聲,將自己的心跳藏在這深深的暮色中。
再開口,連語氣都透露著漫不經心。
「所以?」
「……」
田迎港一滯,覺得他這副樣子實在欠揍,工作中泰然自若是他實力強,可此刻卻是拽王欠扁行為。
他扯一把肖楷。
「所以這難道不是稀罕事?一向對女人寡淡冷漠臉的,這回換了副嘴臉,是看上人家了吧,你不打算和你的好戰友分享一下嗎?」
「為什麼要分享?」
欠扁的語氣,對上卻是清亮到無辜的眸光。
拽,太t拽了!一頓輸出彷彿打在了棉花上。
田迎港被懟的愣在原地,肖楷順勢從他手中拿回耳機,將另一隻也取了下來塞進了包裡。
「肖參謀,原來你在這兒,參謀長叫你跑步去見他。」
有個小戰士揮揮手跑過來通知他。
田迎港一聽又來了精神,「我說什麼來著,就說領導……」
肖楷並沒有聽他說完,甩下一句:「你真的是我見過最愛聊天的男人。」
夜色中留給他一個「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瀟灑背影。
第7章
唧唧復唧唧,池杏當戶織。
白色長裙下的雙腳輕輕踩動織布機踏板,兩片綜隨之上下交錯,握著梭子的手熟練地往前一推,纏繞著絲線的梭子一下滑著穿過經緯紗之間,之後又抬手把笳扣下來,手腳配合,一整套動作如行雲流水。
看起來是個美好又恬靜的畫面,實則不然。
池杏擰著眉頭,欠過身子,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