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5 頁)

陽想起林蕙然剛才的笑容，忍不住下床走到林蕙然房間門口，他有一霎那的衝動，想去敲門，可是他還是忍住了，他怕林蕙然誤會他，雖然他只是想看看她，再一次看看她，他知道那樣做會破壞他們之間的靜謐。他站了一會兒，垂頭喪氣地走回房間，可是心中的慾望越來越強烈，他站在牆邊，靠在牆上，那邊的人就是林蕙然，他們之間就隔了一堵牆，他忽然很想這堵牆倒掉。

忽然，她聽到牆“啪啪啪”響了三聲，那邊的人，是喬陽，牆也是他拍的。

她下了床，站在牆邊，接著又是三下，就像一種暗號，這是什麼意思呢，或者什麼意思也沒有，只是表示他就在那裡。林蕙然嘴角微動，笑了笑。她伸出手，在牆上也輕輕拍了三下。她輕輕靠在牆上，傾聽著那邊的聲音，內心有一點點溫暖，就像寒夜裡的燭光，雖然很微弱。

站在臥室的喬陽就那樣看著那堵牆，牆那邊就是林蕙然，他覺得很安心，他知道自己離林蕙然很近很近，他情不自禁地拍了三下，他覺得那是屬於他跟林蕙然兩個人的暗號。他希望林蕙然聽到，只是聽到，讓她知道，自己就在這邊。

只是沒有想到那邊也拍了三下牆，輕輕的，輕輕的，卻拍在了喬陽的心上。

那是屬於喬陽和林蕙然兩個人的交流方式，是一種默契，那裡麵包含著別人無法理解的含義，我就在不遠處，你並不是一個人，有我跟你在一起。

月光澄明，灑在房間裡，在牆的兩側，兩個人久久站立。

喬陽睡得很安心，林蕙然就在那邊，隱藏在心中的恐懼沒有侵擾他，他一覺睡到天亮。醒來，已經日上三杆，慌慌張張套上衣服，就去敲門，沒有開門，喬陽一擰把手，門開了，床鋪收拾乾淨了，林蕙然不在裡面。

他在客廳的桌子上發現了一張紙條“我走了”。小不點跳上了桌子，趴在桌子上，瞪著一雙貓眼看喬陽。

“小不點，我給你找個伴，好嗎？”

喬陽立刻付諸於行動，走下樓，看看小區有沒有流浪狗之類的，轉著轉著，還真發現一條小黑狗，普通的土狗，他喜出望外，把它逮了起來，這隻小狗身上挺髒的，嘴上沾滿了沙子。喬陽向四周看了一下，也沒有看到什麼人，他認定這條狗就是條流浪狗。

“小黑，你是流浪狗吧。”小狗扭著身子，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你不說話，我當你預設了啊。”

正在這時，殺出一個程咬金。

“你抱著我的小狗幹什麼？”喬陽面前站直一個氣鼓鼓的小男孩，大約六七歲的樣子。

“這是你的？”

“當然了。”小男孩向前一步，伸手就要抱小黑狗。

喬陽向後閃了一下：“你怎麼證明它是你的？它叫什麼名字，你叫它，它答應嗎？”

“它叫小黑。”

“我也知道它叫小黑，你看它全身黑色，除了叫小黑還叫什麼？”

小男孩生氣地看著他。

喬陽連忙解釋道：“你看這種小狗又黑又髒，一點都不可愛，也不是什麼名種狗，你帶著它出去多沒有面子啊，買個牧羊犬、哈士奇、京巴多好。”

“不行，我就要我的小黑。”小男孩又向前一步搶小黑，喬陽再次後退了一步。

小男孩再次失手，非常憤怒。

喬陽有些心虛，他覺得自己的計劃很可能失敗，仍然負隅頑抗。

“養狗多麻煩啊，一天要喂好幾次，還到處大小便，小心它把你的便便拉到你的鞋子裡面。”

“不行，我就要小黑。”小男孩大聲喊道。

喬陽緊張思考著怎麼勸它放棄這隻小狗，他覺得自己可能功虧一簣了。

小男孩這時候忽然嚎啕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