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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他們怎麼說也是你的侄兒侄女。”
話一說出口,徐氏便心虛了。
周氏頓覺好笑:“那你當初怎麼不念著璨璨是你的親侄女?這回我說什麼都不會原諒你,你明日收拾東西就走。還有,如果你心懷怨恨,再敢傷害我的女兒,我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畢竟你在這府上的三個孩子是帶不走的,所以你最好安分一點。這件事情也別讓你的孩子知道,不然我怕他們有樣學樣會對璨璨不利,最後落得同你一樣的下場……而且,你也不想讓自己的孩子知道他們的孃親是這種人吧?”
徐氏眼神一滯,一下子被戳中了軟肋。
雖然平日裡她教導自己的孩子不要輕易被人欺負,若是被欺負了,就得想法子欺負回去。
可這些同她做得事兒比起來,卻是兩回事。
她自然不會將這些事情告訴自己的孩子,也不想自己的孩子心存怨恨。而且那日在相元寺,她也是一宿未闔眼,只要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
徐氏身子猛地打了一個寒顫,不敢再去想,抓著姜二爺衣袖的手也漸漸鬆開,慢慢垂了下來。
這件事情已經沒有任何回圜的餘地,她若是鬧,不但對她自己不利,而且還會連累她的孩子。
周氏蹙眉,此刻不想再多看一眼,道:“你出去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事到如今,哪裡有什麼好說的?
姜二爺想了想,自是將徐氏拉了出去。徐氏步子不穩,出去的時候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愣愣靠在姜二爺的背上,跟個木頭樁子似得。姜二爺低低咒罵了一句,嫌丟人趕緊將人拖走。
一時屋內頓時安靜的下來。
姜柏堯看著自己妻子的臉色,見她一張小臉毫無血色,唇色也蒼白得可怕,便伸手執著她的雙手。
這一摸,雙手是冰冰涼涼的。
姜柏堯心疼,曉得這會兒妻子心裡難受。這些日子妻子經常做噩夢,就算他特意替她準備了安神茶,也彷彿沒有多大的用處。妻子身子骨嬌嬌小小的,可就是這麼一個人,為了孩子做什麼都成。
姜柏堯將妻子摟到懷裡,低頭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沒說什麼話。
夫妻十年,早已是心照不宣,有些話不用說出口,心裡卻再清楚不過。
他摟著妻子,見她將腦袋埋進自己的懷裡,不過半晌,胸前頓時一陣溫溫熱熱。姜柏堯眼中滿是心疼,彷彿覺得那溫熱透過面板,一直滲到自己的心間。
周氏偎在自家夫君的懷裡,啟唇道:“國公爺,妾身這會兒才真正明白,最可怕的不是外人,而是自家人……璨璨才四歲,日後還有很長的路,待璨璨長大之後,咱們給璨璨選夫君,一定要擦亮眼睛。這前頭十幾年咱們能護著,後面的大半輩子,咱們定要尋一個值得信賴的人,怎麼都不能讓璨璨受委屈。”
姜柏堯點點頭,撫著妻子的鬢髮,柔聲道:“都聽你的。不過你也要答應我,心裡頭除了孩子,還要想想自己。”
姜柏堯低頭,滿目深情的摸了摸妻子的臉。
這白皙的臉頰不過巴掌大小,眼睛又大又亮,還紅彤彤的,人兒是越發消瘦了些。
周氏神情乖順,絲毫沒有方才的咄咄逼人,雙手牢牢摟著自家夫君的腰,道:“嗯,妾身也聽國公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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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姜令菀像個糰子似的坐在黃梨木卷草夔紋羅漢床上。
陶嬤嬤手上正端著一個瓷白小碗,裡頭裝著香糯美味的甜棗羹,瞧著六姑娘胃口好,愛吃,便多餵了幾口。
姜令菀把玩著手裡的粉色小豬布偶,正是上回陸琮去宜州給她帶來的小玩意之一。她雖然已經不是四歲的女娃娃了,可瞧著這麼可愛的布偶,還是覺得喜歡。
她屬豬,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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