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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就這一次。」
「等會睡。」
某人在遵守各種奇奇怪怪規矩面前總是特別刻板。
沈曼岐開始耍賴,易洲沒辦法, 拉著她在床上運動了一會兒,才抱著她去洗漱。
她做了一個冗長的夢,與其說是夢, 其實更像是回憶。夢境裡她已經是大人了,但是仍然被鎖在那個房間裡,她縮在角落裡,聽到外面有人在爭吵。
「我真的瞎了眼才會為了孩子娶你,你知道我失去了多少嗎?」
「你是不是還惦記著那個女人?」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畫面一轉已然被母親掐住了喉嚨。十歲的沈曼岐沒試過反抗,但是夢裡的沈曼岐不想死。
她拼命掙脫,恐怖的窒息的感覺在很久之後才離開了她。
沈曼岐剛喘了口氣,舒沅出現在她面前,「想好了沒有?」
她如果不答應易洲還會有前途嗎?更重要的是,易洲根本沒有娶她的想法,如果因為孩子選擇了那條路,他究竟會不會後悔?
就像那個雨夜裡,他父親指著她母親的鼻子罵,「要不是因為這個孩子跟你結婚,我現在已經有更好的前途了。你他媽就是個喪門星。」
從兩情相悅到兩看生厭,原來是那麼輕易。
那是她悲慘人生裡唯一的美好的時光,如果日後變成痛苦的根源呢?
沈曼岐幾乎喘不過氣,剛想答應心底突然冒出另一個聲音,她突然醒悟了過來,抬手狠狠給了舒沅一巴掌,「滾。」
易洲他是愛我的,所以他不會後悔。
沈曼岐哭了出來,夢境越來越混亂,她站在樓梯下,看見那個男人把她母親失手推下樓,面前一片血泊。再轉眼他進了監獄,像發了瘋一樣看著她,「你居然把你爹送進監獄,你個賤人,老子當初就不該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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