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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如果當時竹香沒那麼聽話地停下,而是追上來,韓裴就不用跟過來看著她了。想到自己當時的狀態,元初一微有難堪,不過她故做輕鬆地笑了笑,“那你也看到那場好戲了。”
韓裴久久不語。
元初一苦笑。雖然她與韓裴只有幾次交住,但對他的性格多少也有些瞭解,他不說無用的話,所以眼下的情況,要麼他是不想說話,要麼他是無話可說,現在明顯是後者。
“清者……自清。”
元初一略帶訝色地看向韓裴,沒想到他也會安慰人,又轉念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笑了笑,“你說的對,所以我不會逃避,又回到這裡。”說到這,元初一心下微酸。
又回到這裡,是因為她無處可去。
趙熙那個瘋子見到老爺子,止不定會說什麼胡話,或許他興致一起,乾脆承認他就是姦夫也不一定,所以再回葉家,面對的無非是兩個結果,極好或極壞。這個結果是她無法預測,她想,既然決定權不在她,那就聽天由命吧。
雖然元初一面上帶笑,可眉目中的消沉自嘲卻是清晰可見,韓裴淡淡掃她一眼,神情自然得像是根本沒見過那麼一場熱鬧盛大的捉姦戲碼,更別提什麼安慰的成份,他好像只是說出事實那樣平靜,“消極,也是一種逃避。”
風涼如水,月光寂寂,元初一眼睫微垂,盯著腳下被拉長的兩道影子悵然良久,而後她抬眼,眸中神彩復現,“你……說的對。”
疾步走進合慶園的大門,元初一併沒有馬上離開,漆朱描金的大門緩緩關上那一剎那,她見到遠處那個頎長的身影終於轉了身,提著食盒與藥包,緩緩離去。
“二少夫人,還有事嗎?”門房見她似在怔神,問了一句。
元初一搖搖頭,又見那門房已不是之前給葉彥通風報信的那個,心中隱約有些明白,“公公早回來了?”
那門房一拍腦門,“對了,老爺特地吩咐請二少夫人回來馬上去見他。”
一個“請”字讓元初一的心徹底落了地,看來她運氣不錯,趙熙還沒瘋到自認姦夫的地步。不過,元初一併沒打算馬上去見老爺子,而是直接回了攬月居。
她走得很慢,有一些事情,她需要慢慢想通。
經過了一天的休息,葉真早已清醒過來,元初一進門的時候,他剛喝完藥,見了元初一,他頗不自然地笑了笑,而後起身,“我這就回廂房去。”
元初一沒有攔他,待他下了地,元初一才坐到床上,倚著床頭問:“今天的事聽說了?”
葉真的動作滯了滯,最後披上衣服,坐到桌邊,面有難色地點了點頭,“我……沒想到……”
元初一抬手止住他的話,“你沒想到的事有很多,我正想告訴你一則,不過在那之前,我要你老實地告訴我,你與趙熙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
聞言,葉真的目光閃了閃,他移開視線,但只過了一瞬,便又重新對上元初一的雙眸,眼中帶著渴望解脫的坦蕩。
“我與子悅……”他微頓一下,“是趙熙,我五年前隨五叔去京城時偶然結識了趙熙,他……很奪目,很刺眼,就像太陽一樣,光芒四射,所有人都被他的光彩壓住,我從沒見過這樣的人,毫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初一,你知道我以前是什麼樣子。”他澀澀地笑了笑,“在他面前,我就像一棵枯草,嚮往他,卻又自卑得怕被灼傷……”
種種往事被葉真緩緩道來,細小到哪怕只是一個不經意的眼神,這是他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敞開心扉,訴說他與一個男人的過往,元初一靜靜地聽著,心中糾結的謎團終於散開。
葉真一直是個自卑的人,他為自己的癖好而痛苦,脆弱敏感得連直視他人都做不到,直到他遇到趙熙,一個與他截然相反的人,一個不顧世俗目光,將一已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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