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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子玄苦笑一聲,他心中如今一頭霧水,卻不知如何回答。
“我們現在在哪?”
“法會沒有結束,我們自然還在朝白院中。”
師子玄又道:“那件法衣……”
司馬道子苦笑道:“還說什麼法衣?也不知是哪裡來的惡道,弄了個玄虛,攪的人心慌亂。那法衣,也不知是怎麼回事,除了那道人,無人能碰。有人問起,那道人就說無緣人碰不得。無奈之下,只能將之供在高閣,就在摘星塔的最上層。”
師子玄聞言,沉默了片刻,忽然起了身。
司馬道子連忙攔住他,問道:“道友何去?”
師子玄抬頭遙望,喃喃道:“世事如夢,自然是去求解答案。道友不必管我,我先去了。”
說完,也不理司馬道子驚愕,便走出了門去。)
第第267章一問劫為何方物,當頭一棒打玄關!
摘星塔通頂之路,有許多條,按道理來說,每一條路上,都應有守衛看守。但有意思的是,此時竟無一人看守。
師子玄也不覺有異,登高直上。
塔頂,星光為幕,一眼望去,已可見玉京萬家燈火。
夜來登高遠眺,總是讓人心曠神怡。師子玄重重吐出一口濁氣,目光所視,就看到一片青光。
那青光自物而透,正是水陸法會中,獻於天子的寶衣。
師子玄對此物卻沒有什麼佔為己有的念頭,甚至是有些疑惑和警惕。並且他看到了一個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人。
夜深無人時,耳中法音遙遙而來。
皎月之下,便見一隻仙鶴昂頸望天。它的身旁還有一個道人,身姿不見得如何挺拔,卻總有一股出塵之意。
師子玄也沒上前搭話,似乎眼前這一人一仙獸,都不在他的眼中,只是靜靜矗立,目光眺看這萬家燈火,心中也不知在想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那道人忽然收回目光,轉身而過,對師子玄拱了拱手,問了句:“仙友在看什麼?”
師子玄想也沒想,卻是反問了一句:“道士在看什麼?”
道人哈哈笑了一聲,既不猖狂,也不肆意,反而讓人感到很有意思。這道人說道:“在看天空啊。”
師子玄道:“除了星星和月亮,別無他物,有何可看?”
道人道:“眼見虛空,自受知見所礙,所見有限。但心眼所觀,可見無邊無際一應妙有所藏。只有眼花繚亂。目不暇接,怎會是別無他物?”
師子玄來了幾分興趣,就問道:“那道士看到了什麼?”
這道人還真的抬頭看了一眼,又閉上眼睛“看”了一會,搖頭晃腦的說道:“剛見一位仙友。駕舟遊走熒惑,取了一塊天波石離去,想來是要裝點道場。唔,那邊還有一位菩薩,踏月輪急行,許是有人呼應靈感。急急前去……”
道人似模似樣,說了許多荒唐話,若換個人在這裡,只怕會立刻走的遠遠的,暗道一聲晦氣,大晚上的遇見了一個神經病。
師子玄笑了笑。搖頭道:“我可看不到,只能看到天光遙稀,月有似無。近來看,也只看到道友的頭巾花帶。”
道人聞言,哈哈大笑一聲,搖頭晃腦唱道:“一雙鳳眼觀前後,萬法收來在內藏。七寶玲成皆有跡,崑崙頂上放毫光。千秋頂,百劫崖,草屢輕波雲中踏。忽來回夢從頭看,不知主人是賓客。”
師子玄道:“道士在說什麼?”
道人搖頭道:“沒什麼,沒什麼。”嘴巴上說著沒什麼,卻突然做了一個讓人大吃一驚的舉動。
就見這道人突然將供奉在摘星塔上的寶衣取下,送到師子玄面前,道:“還你!”
師子玄一怔,接著搖頭道:“道人不要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