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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是阮姓人家,他就跟著姓了阮。
他雖年方四歲,長得卻高,看著竟像是六七歲的摸樣,正好給阮家大哥做個玩伴。因他從小淘氣會玩,引得大哥喜歡的不行,竟然到哪裡也離不了,是身邊第一個得意人。
隨著生意越做越大,阮家哄好了河曲府上的父母官,在當地也慢慢成了氣候,成了舉足輕重的人家。水漲船高,阮家對大哥的教育已經不滿足識字明理了,總想著科舉出來,為家裡掙個臉面。
到大哥五歲的時候,家裡正兒八經的給找了一個落榜的老儒授課,天天之乎者也地學做文章。這跟著大哥,阮小七也學了幾個字,只是他天生不通這一竅,也只不是個睜眼瞎罷了。阮員外還想著兒子高中,自己好做個老太爺呢,自然不能讓兒子被這樣的下人帶壞。
只一次見他一個八歲孩童以一敵五,幫著大哥打贏了幾個十多歲的大孩子,便因此有了主意,兒子不論從政還是從商,總要有一個信得過的人幫襯,兒子又沒有親生兄弟,那隔了房的都指望著他絕戶好繼承他一副身家呢。
他是個生意人,素來精明,看出這阮小七雖然要通文墨難,但手腳靈活,膽大心細,也是良才。最重要的,對大哥忠心,為人義氣。
雖然這次事後阮小七被打了五個板子,阮員外卻讓他從此跟著家裡護衛師傅學武藝。阮小七本就愛好打仗,從來的功夫都是打仗打出來的,如今有了正統教育,更是越發能打了。見他學問實在不通,阮員外索性把他打發到家裡的車行,以後能夠掌得這車行,也算是兒子的一大助力。
為了兒子的前程,阮員外從不叫兒子參與亂七八糟的事情,唯恐兒子以後真當官讓人拿著把柄,便是自家也不怎麼沾手了。可這做生意總要有不能見太陽的事體,於是便發還了阮小七的賣身契,讓他自己立了戶,反正他也離不了阮家這棵大樹。有這阮家做靠山,這阮小七十六七歲就成了這河曲地面上數得著的人物——真真出了名的小混混了。
阮家大哥十七歲的時候過了鄉試,成了秀才,本是天大的喜事,阮家也出了讀書人了。阮家正在這準備大肆慶祝呢,還沒擺酒,這阮大哥竟然被通陽河上的河匪給綁票了!
阮員外牙花子搓得生疼,他孃的,這是哪個生手,竟然敢朝他阮家動手。好麼,不是生手,確是生人。這夥人挑了原來的大當家,正要拿個人物來立威。
阮大哥過了鄉試,得意之餘,將幾個同學請到自己的畫舫上,搖著紙扇,洋洋灑灑地打算寫下什麼驚世之作以後傳唱呢,五十幾個小嘍囉從水裡鑽出來,把他綁進了寨子。
阮大哥氣得渾身發抖,什麼人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誰不知道我阮家在河曲的名頭。可惜阮小七不在,要不打他個稀里嘩啦。這新匪頭著軍師給阮員外寫信,大意是,這河曲府地面你說了算,通陽河上還是我做主,你得來拜我這河面新老大。
阮員外家裡雖然姨娘一大堆,也生了一大堆,但兒子卻只這一個,可謂萬紅叢中一點綠,這獨根苗萬萬不敢疏忽的,要不然也不會千方百計為他周全了。但如此讓他這個地面上的老大去向一個河面上的老大低頭,也是萬萬不能的。想了想,還是隨從叫了阮小七過來。
如今阮小七也是名牌上的人物,隨從隨便在大街上扯住一個閒漢打聽小七爺在哪裡,馬上有人給帶路,這個時辰,阮小七不在車行,那必是在賭場了。果然從賭場裡才找到了他。
阮小七這是正好二十歲,身量已經長成,高大的個子,不胖不瘦的身材,雖總在外面跑,卻並不是很黑。濃眉細眼,高挺鼻樑,薄薄的嘴唇老是一頭微挑,天生帶出一分笑來。見阮員外的親隨找自己,知道有事,喚個人交代一下就隨他去了阮府。
一見阮員外,馬上就要跪下磕頭,腿還沒彎就被阮員外示意親隨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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