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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對那個外國民工感激莫名。我知道,他是好人!
至此開始,我就像個輪子一樣被管理層從這個部門撥楞到那個部門,輪崗輪了約莫一年半的時間,最後甚至還做了一段日子的總經理秘書,總算把整個酒店的前前後後都混熟了!
後來我開始到各地的聯營酒店輪崗。先在香港、新加坡各學習了三個月,然後就被遣送回國,從上海打發到西安、昆明、重慶、大連、北京、杭州……用了四年的時間、跑了大半個中國。那時,我愛上了、愛死了自由自在的生活,覺得自己就是隻誰都管不住、也休想抓得牢的小鳥。可是我的心高氣傲和自以為是於某晚終結在北京後海的一個酒吧裡了——我遇到了我的高不可攀!
怎麼我的男人都是在酒吧裡碰到的呢?我鬱悶!
他是個過氣部長的孫子,書香門第出來的孩子。出口成章、詼諧幽默,又相當Man,三下五除二就把我降伏了。他說第一次看到我的時候就有種特別強烈的征服欲,腦子裡一直在琢磨該如何對症下藥。其實他用的是很傳統的酒壯慫人膽、利用了我“服務大眾”的弱點這一招!
唉,誰叫我服侍人服侍慣了呢?酒店裡工作這麼多年已經把“服務”二字深深地烙在我的骨頭裡了。
他父母一直反對他和我的關係,尤其是他母親。還記得有一次和他去雍和宮附近逛街的時候、在街頭巧遇他母親,然後就被她很熱情地拉著一起去吃飯了。吃飯的時候,她很客氣地問了我一些基本情況,當聽說我既沒念過大學、也沒什麼正經工作——在她看來,在酒店工作屬於不正經的工作!她當場就翻臉了,扯著她兒子的袖子、謊稱自己不舒服就把我一人撂下了!那時我就知道,我和他長不了!
沒想到我們長下去了。我從北京被調去杭州的時候,他跟著我去了;從杭州回上海的時候,他又跟著我來了。他是做網路的,典型的SOHO一族,在哪兒都能幹!
他比我大四歲,很沉穩、很聰明、很大男子主意,還很北京!到了上海沒多久,他就買了一套水城路上的房子,我搬去跟他一塊兒住了。吵架的時候我會賭氣搬出去,要麼住到宿舍、要麼到朋友家過夜;過個一兩天、他總會用這樣或者那樣的藉口來找我回去,我會端一會兒架子、然後做出一臉不情願的樣子跟著他回去。
我們像夫妻那樣地生活,但誰都沒提過結婚的事兒。大家心裡都明白,他家裡那一關肯定是過不去的。他是三房隔一子;他母親患有嚴重的糖尿病,他父親則於前兩年確診為溶骨性骨癌、現在過的每一天都可以說是撿來的。他結婚的事兒絕對是家族大事!
和他同居了一年不到的時候,他爸媽突然說要來上海住、還很直接明瞭地告訴他,來上海的一大目的就是為了攆走我。
我從他那兒搬出來了,沒有回父母家住。那兒小、而且我也沒臉回去。他父母反對,難不成我父母就不反對了嗎?誰不是打孃胎裡出來的呀?父母都指望自己的孩子能找個好物件,然後順順利利地結婚、急急忙忙地生孩子。我父母亦然。
他父母來了沒多久之後,他就漸漸地疏遠了我。我不怪他!我知道他不壞,只是肩上的責任太重大。
突然有一天他媽媽到酒店裡來找我了,說約我一起喝個下午茶。我請了兩個小時的假、破費了兩百多塊錢在我們酒店的咖啡廳裡請她喝了個地道的英式下午茶。她開門見山地告訴我他兒子是多麼地想念我,求我跟他做個乾淨的了斷、別再纏著她兒子了。臨了還很客氣地對我說:“像你這樣的女孩子不愁找不到別的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放了我家小華吧!”
我記得當時我氣得眼淚在眼裡直打轉、花了好大的勁兒才忍住抄起錫蘭紅茶朝她潑過去的衝動。然後我很客氣地買單、很客氣地請她離開我們酒店以免她的出現影響我吊凱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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